唐雨蘭和唐雨菊來梅溪縣的目的在霍文給她們的書信中寫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刺探知縣劉啟龍的死士團的實力。不過兩個人絕不會直入主題,她們要進行一番調查和準備,然後再行動。兩姐妹到了梅溪縣之後的幾天做了和唐雨竹他們相同的事情,到處走訪。查探下來的結果讓兩個人都覺得事情有問題,她們大致可以確定這劉啟龍是個難纏的家夥。她們決定回到原點,從她們所住的客棧掌櫃和店小二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消息。
自從唐雨蘭一箭射掉了店小二的帽子,店小二這些天在唐雨蘭麵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掌櫃的這幾天倒是發現兩位姑娘並不是可怕的人,十分和善。店小二之前做的確實過分了,所以也確實該受些教訓。
這一天的晚飯,姐妹兩人點了比平時多點了四個菜。邀請掌櫃的和店小二一起吃,掌櫃的以生意忙為理由推辭,但是這個理由顯然站不住腳,整個客棧之中隻有兩個客人——唐雨蘭和唐雨菊。店小二也是推辭不允,唐雨蘭說了這麼一句話:“上一次隻是射掉了你的帽子,這一次你是想讓我把箭頭的位置向下移動嗎?”這句話讓店小二乖乖的坐過去了。一開始,四個人隻是單純的吃飯,氣氛不錯。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唐雨蘭首先說話:“掌櫃的,我們是外鄉來的,這些日子在縣城內外轉了一番,發現百姓們對知縣大人風評頗高,不知此事是否屬實啊?”
“二位姑娘,此事千真萬確,劉大人是個好官啊。”掌櫃的擺出一副笑臉。
唐雨蘭可不是傻子,這察言觀色本領通過這幾年的曆練更加厲害了。“掌櫃的,今日在場之人隻有我們四個,這話說出來天知地知,我們四個人知。掌櫃的難道不願意說實話嗎?”
“兩位姑娘,方才我說的就是實話,這飯也吃完了,我該去忙我的了。”掌櫃的起身要走。
唐雨菊站起身來攔住:“掌櫃的,我們這些天走訪周邊,聽到的是頌揚之聲,看到的是繁華景象,隻是這頌揚之聲怕是言不由衷,這繁華景象怕是虛假的。難道你們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嗎?:一直這麼縮手縮腳的過日子?”
“告訴你們又能怎樣?你們還能救得了我們?”店小二有些生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想之前也有人問過你們同樣的問題。”唐雨蘭這話一說,掌櫃的和店小二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唐雨竹和霍文的臉孔。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四個人是一夥的?他們兩個人一組先後出現難道真的是朝廷派來的人?可是四個人當中三個人是女子,這又讓他們覺得不太可能。
“敢問兩位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掌櫃的現在想確定身份來決定要不要說實話。
“掌櫃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們就算告訴你們我們姓甚名誰,你們也沒聽過,現在您說實話,我們有機會幫你們,成與不成也很難說,但是你們如果不說實情,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唐雨蘭這是最後一次嚐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如果還是不行,她也不打算再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