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和霍文與獵戶劉一夫婦將烤肉分食完畢。因為天色已晚,所以唐雨竹和霍文打算在此借宿一宿。中年婦女對此有些難為情。“二位客人,不是我們不願意讓你們留下,隻是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這破房子,實在是不好住人。”
“大嬸,你們這屋子再破爛,好歹也比這露天好多了,如今天已經晚了,您就讓我們在這裏將就一晚吧。”霍文請求道。
“既然客人都不說什麼,那就讓他們住下吧,總好過讓他們露宿街頭。”男子對女子說道。於是唐雨竹和霍文就算是給自己討到了一個睡覺的地方。隨後唐雨竹和霍文又與夫妻二人攀談起來。
“二位,到現在還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來我們梅嶺村做什麼?”男子開口問道。
“鄙人唐雨竹,這位是霍文,我們隻是遊山玩水之人,碰巧路過此地罷了。”唐雨竹半真半假的回答道。接著又問道:“不知大叔大嬸怎麼稱呼?”
“我乃劉一,是世居此地的獵戶,這位是我的內人,娘家在隔壁村上,姓張。”
“劉大叔既然世居此地,想必對這周圍的情況了如指掌嘍?”唐雨竹這是在為下麵的提問做鋪墊。
“了如指掌談不上,周圍的情況我略知一二。”劉一似乎認為唐雨竹是在故意拍自己的馬屁,有些不太高興。
霍文瞪了唐雨竹一眼,唐雨竹覺得十分委屈,這句話有問題嗎?
“劉大叔,我們在這附近聽到不少對知縣大人的讚揚,這知縣大人看來是個好官了?”霍文接著唐雨竹的問題向下提問。
劉一的臉色似乎比方才更加難看了幾分。他冷笑了兩聲說道:“是啊,知縣大人絕對是個好官,若不是他,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
“看來知縣大人在任期之內幹的不錯啊。”唐雨竹搭了這麼一句話。劉一的臉色更難看了,唐雨竹覺得今天一定是觸了什麼黴頭,怎麼一說話就惹人不高興呢,按說自己的話沒什麼問題啊?所謂禍從口出,幹脆自己不說話好了,他用臂膀輕輕觸碰了一下霍文,在自己嘴上比劃了一下。霍文會意。“劉大叔,這知縣大人還有多長時間任期滿了?”
“隻怕他要在這梅溪縣入土為安。”劉一的語氣冰冷。
“聽劉大叔的意思,似乎知縣大人並不像我們聽到的那樣是嗎?”霍文已經察覺到了劉一的表現不正常。
“你們兩個是外地來的,對我們這裏的情況可能不了解,梅溪縣在外人眼中是個富庶之地。可是在當地人看來,這個地方早就已經是徒有其表了,自從劉知縣來到此地主政之後,百姓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劉一在盡力克製自己的怒火。
唐雨竹和霍文對視一眼,這是自茶攤老板之後,他們聽到第二次有人說類似的話。
“劉大叔,此話怎講?”霍文進一步追問。
“你們既然想知道,我就說給你們聽。自從這劉知縣來到梅溪縣,對百姓那可以說是人前人後兩張皮,在百姓麵前,它表現的是那般的和藹可親,但是在背地裏,他對百姓是。。。。。。”劉一的聲音到此時戛然而止。在座的其他三個人頓時大吃一驚,張大嬸迅速衝過來。唐雨竹站起身來,垮了一大步,看見劉一背後插著一支短箭。而霍文則發現暗處有人影,等到追出去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發現。唐雨竹和霍文能做的就是平複張大嬸的情緒。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張大嬸的情緒穩定下來。雖然張大嬸的情緒得到了暫時的穩定,但是唐雨竹和霍文兩個人則是思緒萬千,躺在簡易的床鋪之上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