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便說道:“那日小人恰巧進城置辦一些物品,正巧走到盧府,發現大門洞開,裏麵正在激戰,小人便躲在一旁,隨後便看見一群穿著統一的人走了出來,再之後看見一男一女,男的右手提著一杆長槍,女子拿著一把劍,身後跟著一個小姑娘正從府裏走了出來。”
陳安說道這裏,知府肖毅便接著說道:“通過他對一男一女的描述,我們確定他所描述的人就是唐雨竹和霍文,所以我們懷疑他們兩個是這群人的同夥。”
唐雨蘭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肖知府,緩緩開口:“肖大人在這cd府任職多年,在任期間不說能謀善斷,也算是判案公正,這樣的說法在我看來簡直是漏洞百出,不知陳叔叔可否回答我幾個疑問?”唐雨蘭看向陳安。陳安被唐雨蘭看的心裏有些發虛,不過這裏是公堂,量她區區一個女子也不敢怎樣,於是便說道:“姑娘請問便是。”
“既然陳叔叔是當天的目擊者,為何當日不去官府報案?”
“當時我想我隻是一個種地的,可得罪不起什麼人,心裏害怕就沒有報案。”
“那陳叔叔這幾天看來是吃了不少熊心豹子膽,所以才敢來此報案的了。”唐雨蘭這話說的一眾衙役都想笑,但因為是在公堂之上,大夥兒都忍著。
“我隻是覺得畢竟是那麼多條人命,如果不把犯人繩之以法,他們會害更多的人。”陳安為自己辯解著。
“陳叔叔還真是深明大義啊,方才陳叔叔說那個男子右手拿著長槍,這我感到奇怪了,我弟弟可是左撇子,右手拿槍的情況可以說是幾乎不存在,可是肖知府說你對於男子外貌的描述和我弟弟實在很像,這可就很奇怪了。”唐雨蘭開始揭出第二個漏洞。
“也許他是刻意隱瞞身份或是湊巧如此呢?”陳安心裏更虛了,不過嘴上還是很強硬。
“若是要隱瞞身份幹脆易容好了,在場諸位有不少都知道霍文擅長易容術,那她為何不用呢?還有我想問你既然看到一男一女,方才肖知府也說過女子是有流海的,但是霍文有一個習慣,為了不讓頭發幹擾她動武,她都會把流海盤上去,盧府的血案絕對是蓄謀已久,那麼霍文就不可能有流海存在。我想陳叔叔之所以這麼說,恐怕是有人向你傳達了錯誤的消息,這個傳遞消息的人怕是打探到了我弟弟的習慣,那就是他覺得有流海的霍文更美,於是從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的角度出發,這個人就想當然的認為霍文一定是有流海的。我說的對吧?”
陳安的臉色變了變,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你這個女子不要血口噴人,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絕無半點假話。”陳安跪下向肖毅磕頭,這是在向肖毅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