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沈姑娘寫一封信讓她回到這裏來。”
“你不去廣州找她,卻讓她回到這裏,這是何意?”沈蝶十分不解。
“我可不想我這一身傷就這麼白受,所以我自然要和狐狸鬥鬥法了,即使抓不到他,也要挫挫他的銳氣。”
沈蝶輕笑:“你和小文還真是像呢。”
“這話怎麼講?”唐雨竹頗為好奇。
“往壞了說,你們這叫睚眥必報。往好了說呢,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唐雨竹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沈蝶繼續說道:“這封信我會幫你寫的,隻是你這一身的傷,要怎麼辦呢?”
“這一點就不需要沈姑娘擔心了,我希望沈姑娘回去可以勸勸你爹,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切莫看的太重。”
“我會的,唐公子,我還有些事,就此別過。”沈蝶和丫鬟離開了,唐雨竹感覺到了沈蝶情緒的低落。
另外一邊,霍文晝夜兼程回到廣州的家中,霍武見自己的姐姐回來,有些意外:“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霍文並沒有回答霍武的問題,而是問道:“爹呢?”
“爹接了一單大生意,帶著些人出去了。”
霍文的情緒低落下來:“知府大人還在任上嗎?”
“知府大人已經被調離此處了。”
霍文感到非常無助,她現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去救唐雨竹了。霍武發現自己的姐姐情緒不對,於是問道:“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唐雨竹欺負你了?”
“不是,他被關起來了。”霍文說話的聲音很低,一想到上次看到唐雨竹的時候,他那渾身的傷,霍文就覺得無比心疼。
“為什麼?”聽到霍文的解釋,霍武十分驚訝。
霍文向他說明了前因後果,霍武一臉的義憤填膺:“沈叔叔太過分了,唐雨竹與他無冤無仇,他竟然為了一幅畫,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把唐雨竹救出來。”霍文現在的腦袋很亂。
“姐姐,現在梅州那裏有蝶姐姐看著,有壞消息的話,她會通知我們的,現在隻能等爹爹回來,讓他拿個主意了。”霍武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可是唐雨竹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我們沒有時間等爹回來了。”
“姐姐,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你要知道現在隻有你能救他。”霍武勸說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隻知道他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多管閑事。”霍文現在開始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孫女,有些事情還沒有到你想象的那麼糟糕的地步。”一個洪亮的聲音由遠及近,霍文將視線對準了聲音的來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