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輕笑一聲:“皇甫兄所言雖有一定道理,隻是這星月鎮中董和的勢力最大,他想要得到證據不假,董和就是他手中要挾你的籌碼,如果這個籌碼沒有價值,那麼他的生死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他馮雙林完全可以采取別的方式找到證據並銷毀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一天救出董和並且送出證據。”
皇甫端臨沉吟了半晌,從裏屋取出一件衣服給唐雨竹披上,然後問道:“兩天之後,我會帶著捕快房的弟兄在法場等待,隻要你們動手,我便策應你們。天色將晚,二位還要出城,我便不留二位了,請吧。”
唐雨竹和皇甫端臨告別,便要離開。可是霍文此刻還處於蒙的狀態,她心裏想的是:這就走了,證據還沒拿到呢。她剛準備開口,就被唐雨竹拽著手臂帶離了捕快房。直到出了捕快房,唐雨竹才把手鬆開。霍文一時之間,心思都在證據上。她開口問道:“唐雨竹,我們沒要到證據,就這麼走了?”
唐雨竹把皇甫端臨給他披上的那件衣服脫下來,放在霍文手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要的證據。”
霍文的思緒有一瞬間停滯,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著衣服翻來覆去的看,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開口:“可這衣服不像是有內襯的啊?”
“若那麼容易找到,你覺得皇甫捕頭和董將軍此刻還會活在這世上?”
霍文聽了這句話,便不再研究這件衣服,她決定回去之後仔細研究。這時,距離星陽鎮還有一段距離,她開始和唐雨竹算舊賬了。她語氣不善的開口:“唐雨竹,今日在捕快房,你對皇甫捕頭胡說八道了什麼啊?”
唐雨竹臉上掛著笑容:“這可怨不得我,是你讓我說的。”
“我怎麼知道是因為那種原因啊,我還以為是你怕輸給殘疾人丟臉麵呢。”霍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可以算作嬌嗔。
“輸給殘疾人有什麼丟臉的,我曾經敗給過的人有比這個殘疾的還厲害呢。”唐雨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羞愧。
“唐雨竹,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就是個沒羞沒臊的家夥。”
“多謝誇獎。”唐雨竹臉上的笑意更深。他現在很享受和霍文鬥嘴的樂趣。
霍文被這話堵得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麼回敬,唐雨竹趁這個空檔再次說話:“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以後多梳幾次今天的發型。”
“你流氓。”霍文加快了腳步,不打算和唐雨竹繼續糾纏,本來是打算和他算賬的,沒想到這唐雨竹真是越接觸越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現在反而弄得自己不舒服了。
唐雨竹也加快腳步跟上,並且還大聲說了一句:“我隻會對你一個人耍流氓而已。”他並沒有注意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張大柱的商行門前,此刻,唐海等人正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桌子上等著他們兩個,這兩個人一聲不吭的擅自行動可把大夥兒嚇壞了,他們正在焦急地盼著他們回來。唐雨竹這句話一字不落的落入眾人的耳朵,於是大家一齊起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