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聽不出唐雨竹的話語裏有任何情緒,這一點讓她心裏有些不舒服,這是什麼情況?在霍文看來,唐雨竹至少也應該表現出一些不快,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淡定。她突然改口:“唐伯伯畢竟是長輩,既然他發話了,我又沒有當場表示反對,那麼就這樣吧,就有勞你陪我走一趟吧。”
唐雨竹略顯驚訝,他原以為霍文不會讓他參與此事,自己也不想摻和進去,現在霍文既然開口,那他就顧不得許多了,便答應下來。不過既然是收到了兩份請柬,自然就要有先來後到,餘天京和韓心恬的婚禮率先舉行。在這場婚禮之上,唐雨竹有一個意外的收獲,他和餘天京與闊別多年的好友重逢了。
在餘天京的家裏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唐雨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激動的問餘天京:“天京兄,你是如何辦到的,竟然把遠在溧陽縣的蔡超兄請來了。”
“天京兄的婚禮我怎麼能缺席呢,要是改日雨竹賢弟也到了成親的時候,愚兄也一定不會缺席的。”蔡超笑著回答道。
餘天京正色說道:“唐雨竹,蔡超賢弟現在可是溧陽縣令,我等草民見到他可是要行禮的。”
“哎呀!”唐雨竹一聲驚呼,作勢便要下拜,蔡超趕忙阻止道:“雨竹賢弟,切莫如此,今天沒有什麼溧陽縣令,隻有餘天京和唐雨竹的好兄弟在這裏。”
唐雨竹笑著說道:“如今蔡兄也可算是一方諸侯,這下我可是動了搬家的心思,搬到你的治下,我豈不是可以肆無忌憚,橫行無阻了嗎?”
“若是你都變成了仗勢欺人,魚肉鄉裏之人,那可就沒什麼人能稱得上是好人了。”三人放聲大笑。一旁的霍文看見他們如此開心,又改變了主意,明天還是不要讓他一起去了吧。
第二日,唐雨竹梳洗完畢,收拾停當,準備和霍文一起出發,誰知在鏢局裏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霍文的影子。唐雨蘭走過來問道:“你在找什麼呢?”
“霍姑娘呢?”
“霍姑娘半個時辰前就走了,我看人家就是不想帶你去,你就別。。。。。。”她話還沒說完,唐雨竹就跑遠了。唐雨蘭無奈的搖搖頭,去練習槍法了。
唐雨竹騎上一匹快馬就去追趕霍文,心中積壓了一層怒氣,女子還真是善變,明明已經說好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就算臨時改主意,也要和自己知會一聲,現在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真是氣人,你不讓我趟這一趟渾水,我還就趟定了。唐雨竹好不容易在前方看到了霍文的影子,他拿馬鞭抽打著馬,讓馬加速超過了霍文,然後勒住馬,橫在道路中央。霍文見狀,趕忙將馬停住。她略帶怒氣的問道:“你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為什麼改主意不和我知會一聲?”唐雨竹的語氣也不好。
“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果然那句話說的是對的,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他的話語中又多了一層怒氣。說完,他撥轉馬頭準備回去。霍文攔住了他:“等等,看在你千辛萬苦追過來的份上,就帶著你一起去吧。”唐雨竹不禁腹誹:女子還真是善變啊,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的這個特點呢?這話倒是有些冤枉霍文了,不是她善變,隻是她在這件事情上舉棋不定。
兩個人在路上走了好幾天,終於進入了廣州城。唐雨竹就準備去霍文的家。霍文阻攔到:“我不回去,我要住在客棧裏,我爹要是知道這事,是不會讓我去的。”兩個人便找了一間客店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