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梅順著唐雨菊的視線看了過去,她心裏有數了,這裏怕是一家黑店“雨竹,帶兩個人把這個箱子連同車子拉到後院去,另一個箱子放在這裏,雨蘭,問店家借廚房一用,我們自己做飯。”小二哥一聽要借廚房,跑到櫃台上與掌櫃的商量:“掌櫃的,他們要自己做飯,怎麼辦?”
“那就借給他們,這隻會更有趣。”掌櫃的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唐雨梅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時辰之前,這裏遭遇了血洗。
張老板是吉祥客棧的開創者,他的客棧開在這麼偏僻的位置,最主要的就是賺過路鏢隊的錢,客棧於宣德八年三月初五正式營業,五年多的時間,張老板賺了不少。正統三年六月二十三日未時,一夥二三十人的鏢隊走進了客棧,從行頭來看,並沒有任何問題。待酒足飯飽之後,為頭的走向張老板:“掌櫃的,結賬。”
“一共是二十兩。”
“掌櫃的,我們不付銅錢,也不付銀子,更不用銀票。”
“那這位客官打算如何結賬啊?”張老板很是疑惑。
“我們付賬的方式隻有兩種,一種是板刀麵,一種是餛飩。”
“請問這位客官,板刀麵怎講?餛飩又怎講?”張老板更疑惑了。他看向麵前的人,眼前的人笑的令張老板有些不寒而栗。
“板刀麵就是一刀把你剁成兩半,餛飩就是給你留個全屍。”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是低沉,眼中充滿狠厲,在他說話的同時,其他人打開箱子,裏麵裝的全都是武器。店內都是些普通百姓,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們如同一隻隻待宰的羔羊,而另一邊的人個個如狼似虎,結果不言自明。
“老大,都解決了。”
“都查過了嗎?有沒有活口?”
“查過了,沒有。”
“好,把痕跡都擦幹淨,我們就借用這方寶地幹上幾票,然後再找容身之地,”他們打掃完戰場沒多久,唐雨梅他們就來了。
唐雨蘭借到廚房之後,唐雨梅就去做飯,一行人中隻有她會做飯,而且做得很好,深得韓氏的真傳。唐雨菊去了房間裏,用筆在紙上不知寫了些什麼,然後她將紙撕成八片,放在兜內。唐雨竹和兩個人把東西拉到後院之後,也就回到前麵等著開飯,他看到另一隻箱子還在桌邊擺著,他十分疑惑:梅姐姐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晚飯很快做好了,唐雨菊拿出自家配的鏢酒,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在倒酒的過程中,還偷偷的給了每個人一片紙。等她回到座位之後,店小二端著一壺水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說:“幾位客官,給你們上壺茶。”他走到箱子前,眼看著腳就要碰到箱子,唐雨梅就坐在箱子邊上,她用手接著那壺茶,腳別了小二哥一下,小二哥重心不穩就要往前倒,她用身體擋住了小二哥下傾的身子,“小二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