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幾乎是同一時間從二人的嘴裏說出來的,如今在這驛站內所有的侍衛,完全是霍連成與墨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以往那些時刻都在身邊報備的貼身侍衛,如今也不知去向何處。
方才霍連成與墨容的心思都在彼此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此刻反應過來之際,心裏都已多了不妙之感。
夜色已深,驛站外的長街已沒有人煙,除卻在兩側呼嘯的風聲以外,再也聽不見旁的聲音。
驛站的木門被從外緩緩推開,此刻走進來的人,不由得讓霍連成與墨容都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你!”
霍連成正想怒氣衝衝的走去,卻被兩旁的侍衛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完全移動不了半分。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那封信,究竟是不是你交給那平津王妃的!”
此刻墨容也是麵露怒色,望向房門處的目光充斥著十足的殺意,像是要在一瞬間就將那人徹底撕碎一般。
原本以為一切早已盡早掌握之中,可如今眼見事態早已變得不受控製,無論是霍連成還是墨容,心裏的不滿,越發濃烈。
“太子的話,可並不敢當,這麼大的事情,怎會是我一人之力便可策劃的?”
嗤笑聲傳來,其中盡是不屑。
驛站內的光線淡漠冷暗,從房門處被兩側侍衛護佑而來的趙之遷氣勢浩蕩的走了進來,此刻看見霍連成與墨容之後,儼然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你好大的膽子!怎麼,如今莫不是想要將本太子扣押在此處?趙之遷,莫非如今含月想要與扶桑為敵不成!”
雖然含月向來都是五國中兵力最為強盛者,然而如今看到來使隻不過是丞相之子趙之遷,霍連成自然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對趙之遷今夜的行為,更顯不滿。
“連成太子的話聽起來似乎對我存有諸多誤會?你可是扶桑的太子,臣怎敢將太子扣押在雲秋?含月扶桑兩國向來交好,太子未免誤會我的心思了。”
趙之遷的神色語氣雖然聽起來還算是恭敬,然而此刻已將霍連成與墨容團團圍住的侍衛卻完全沒有退下,始終都將二人包圍在鋒利的刀劍之下。
“趙之遷,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你真正的心思呢?今日我便可以告訴你,含月終究有一日也還是要臣服在我扶桑之下,日後真正大統天下的人,也隻會是扶桑,至於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若是識趣的話,你可回去規勸你的含月國主,暫且可以考慮與我扶桑合作,如此對你們而言,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霍連成自始至終都完全沒有將眼前的趙之遷放在眼裏,他自然聽說過趙之遷的心狠手辣,隻是霍連成斷定他還遠遠沒有膽魄敢對他堂堂一位太子動手!
一陣冷笑充斥在這並不大驛站客房,趙之遷此刻頗有不屑的看著霍連成,那陰沉的樣子和方才已經大有改變,看上去,有些讓人心驚,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他心裏又是在琢磨著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