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心翼翼的回複著。
“你下去吧,我送進去就好。”聽聞此話,蝶衣才將侍女手中東西小心的端了過來,朝著顧葉走了過去。
方才的對話顧葉自然已經是聽到的,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她仔細包紮過,原以為這段時間傅雲鶴的心思都在浣洲的百姓身上,並不會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口,今日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讓人驚訝。
“公主,這藥是留還是不留?”蝶衣忍笑認真的看著顧葉問道,從蝶衣看見她有些不自然的目光時,就已經察覺到顧葉的心裏是在想些什麼。
“本公主製作的金瘡藥都用不完,何須他來做什麼好人。”顧葉故意收回目光,想要將自己那絲異樣掩飾掉,可她卻並不知蝶衣早已將她的心思看在眼裏。
聽到顧葉現在所說的話,蝶衣故意將才放下不久的金瘡藥重新拿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奴婢就將這藥丟掉罷了,隻是可惜了王爺的一番心意,公主卻是並不領情。”
說罷蝶衣就已作勢準備離開,可不等她踏出房門,就被顧葉忽然著急的喊住。
“等一下!”
“公主還有何吩咐?”明知道顧葉現在想要說什麼,蝶衣卻是忍笑裝作是並不知道的模樣,眼神之中都流露著疑惑。
顧葉輕咳一聲,那故作鎮定的樣子早已將她此時的心思徹底表露出來。
“既然是王爺的心意,若是這樣隨意扔掉總歸是不好的,還是留著,日後萬一總有需要的地方。”
雖然這番話說出來是一副雲淡風輕之態,可事實上顧葉的眸光卻始終都在蝶衣手上的東西流連,這完全出自於本能,甚至就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是,那奴婢就替公主好好的將這東西收起來,畢竟是王爺對公主的心意。”
蝶衣笑著將木具中的玉瓶小心的收了起來。
經過浣洲的事情之後,顧葉同傅雲鶴之間的關係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隻是這一點,他們二人卻從來都不曾意識到。
盛色天光,朗日高懸,巍峨的皇宮紅牆黛瓦,金碧輝煌,在陽光之下折射萬丈光輝,遠遠便可以清晰的瞧見,光耀刺目。
傅雲鶴率領的隨行車馬早已駛入皇宮,宮城大開,皇帝首率群臣已聲勢浩蕩的迎接而來,看見傅雲鶴那刻,龍顏大悅,讚賞之意甚烈。
皇帝一側的趙皇後雖說也有些許笑意,可如今卻絲毫難以掩飾看見傅雲鶴那刻的嫉恨與真切感知的威脅。
身後的傅漠北,臉色早已陰沉至極,手掌緊握,看向傅雲鶴的目光盡是敵意。
他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傅雲鶴如今對自己造成的威脅已經越來越大,若是沒有盡早除掉,早晚會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參見陛下!路途遙遠,微臣來遲,還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