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幾天,喝了幾天的苦藥。
年輕就是本錢,沒幾天林笑顏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好了當然還得去給林嬌嬌請安,這是人家皇家祖上留下的規矩,病好了又推拖了兩天,第三天實在沒有借口了隻好硬著頭皮。
提起去請安,林笑顏心裏直發怵,她在這裏無依無靠,朱翔羽不在,雖然有青柳春柳,可她們畢竟隻是個低位稍高點的宮女,林嬌嬌要是每次為難她,她該怎麼辦?
林嬌嬌可是明媒當然沒正取的老婆,上麵有卓娘娘撐腰,後麵有娘家富可敵國的財富支撐,還有外公西平王,林笑顏舉目無親,怎麼敵得過?
這個林嬌嬌,當初就不應該替你出嫁,如果不替你出嫁,就不會用我這千年後的那麼一點點見識,朱翔羽的腿說不上還沒好呢,說不上腿都保不住了,也說不上命都沒了,你還不是在守寡,或者在伺候病人。
現在剛扔下扁擔就打賣柴的,剛吃完屎就咬拉屎人,忘恩的小人。
嘴裏罵著,也隻是給自己在嘴上出出氣,還是得去請安,隻要不想死,有些氣還得受。
咬著牙,跟著和她一樣發愁的冷嬤嬤,戴上那個她用了半天時間為自己織的口罩,耳機一樣的耳套,戴著手套。
出了門天還黑著,林笑顏一路小跑。
什麼時候都是身體最重要,一邊跑一邊邊做著擴胸運動。
“冷嬤嬤,你也跟著跑。你臉色不好,這也跟缺乏鍛煉有關係,活動活動讓血液好好流通”跑了一會回頭看剛才走在前麵的冷嬤嬤默默遠遠的落在後麵。
“跑過來,慢慢跑”原地踏著步等冷嬤嬤走得近了,看著她嘴裏呼出的一團白氣,氣喘籲籲的樣子,林笑顏使勁的抬高雙腿,雙手平在膝蓋的位置,每條腿抬起來都碰上雙手。
這是她上學時體育老師每節課必須的訓練。
“冷嬤嬤,以後每天早上來請安,你就跟著我跑,保真不到一年就讓你臉色紅潤,身體健壯,”等到冷嬤嬤,和她一起並排小跑。
天還沒大亮,府裏現在幾乎沒什麼人,清冷的空氣,花花草草的都枯了落了,隱隱呼呼的好像落了一層霜,冬天來了。
還是敲了好長時間的門,林笑顏做著原地踏步,心裏犯起了愁,如果以後她天天這樣的話,怎麼辦。
如果她天天這樣,也不錯,可以在這裏好好構思她的小說,可以多做一會運動,林嬌嬌是每天還得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進去的時間肯定就會短。
反正她回去後也沒什麼事了,有的是時間寫東西,自己給自己寬著心的功,終於敲開了門,跟著一個小宮女進了幾重門。
“姐姐早安”看到林嬌嬌,想起那天林嬌嬌說的話,林笑顏強壓住心頭的湧上的
氣憤,壓低口氣很卑弱的拜了拜,
“妹妹,你可好了,姐姐很擔心呢,這幾天母後那裏有事,沒顧得上去看你,不過看起來你已經徹底好了”林嬌嬌臉上帶著嫵媚的笑,那種虛假的親切讓林笑顏覺的頭皮發麻。
不管由不由自己,願不願意,有沒有這個能力,她知道自己是徹底地卷入了這場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