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真的還有事,下午的飛機,我現在送你去酒店。”言濤哭笑不得,這秦蘭還真是奇葩中的奇葩,怎麼說話間就要嫁給自己,如同兒戲一般,真不知道她是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家庭環境裏麵。言濤猜測她是出身有錢人家,可是相比之下,同樣出身富貴之家的徐婉麗可要比她強出百倍了。
言濤攔下一輛出租車,與秦蘭一同上車,在言濤的提醒,秦蘭還是給家裏人打了一個電話。
從通話中,言濤聽出,電話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秦蘭口裏叫這女人阿姨,對這女人倒是頗為親熱,還興奮地說起自己與言濤的經曆。
對方一直溫言善語,好像對秦蘭極是寵愛,不過從談話內容中,言濤知道,秦蘭的家人似乎已經到了河州,正在焦急找她。
後來,電話那端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怒吼,秦蘭皺著眉把手機拿離耳朵,等中年男子不再大吼,才再次把手機放到耳邊。之後的她便隻是嗯啊地聽著對方訓斥,一言不吭,變成了沉默的小綿羊。
後來中年男子說了一個地址,讓秦蘭叫出租車司機開到那個地方。
半個小時之後,言濤和秦蘭到了河州東區的體育中心,原來這裏就是要舉行秦蘭喜歡的歌手演唱會的地方,她家裏人一直知道她想看這場演唱會,所以在洛城發現她偷偷溜掉後,便留了一部分人在洛城繼續找她,另一部分人則昨天連夜來到河州,在體育中心附近四處尋她。
秦蘭來河州時一路把手機設為靜音,電話不接,短信不會,把秦家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更是把秦蘭的父親秦遠征氣得火冒三丈。
言濤和秦蘭從出租車下來,就見麵前停著五輛黑色轎車,看車標有一輛奧迪兩輛寶馬一輛奔馳,還有一輛陸虎。看車牌奧迪寶馬都是西南省的車牌,奔馳和陸虎則是河州車牌。
一個看上去威風霸氣的中年男子向言濤二人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衣著時尚,氣質高貴的美麗女子,女子看上去應該有三十歲的樣子,男子則看著有些老,五十歲的樣子。不過兩人一看都是富貴氣逼人,不似等閑人家。
中年男子看到秦蘭,他臉色極為難看,又看到言濤,他臉上露出一絲疑慮,眼中泛起一道陰森的光芒。
秦蘭看到這中年男子後,有些畏懼,連忙躲在言濤身後,拉著言濤的胳膊,低聲說道:“言濤,這是我老爸,他人很凶,一會兒他要是罵我,你在前麵擋著,我特別害怕他罵我,他一罵我就頭痛。”
“秦蘭,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和你阿姨多擔心,自己偷偷跑出去胡鬧,出了事怎麼辦?這可不是在西南,在西南沒人敢碰你一下,到了這裏,你爹再大的本事也護不住你。”中年男子果然一上來就大聲喝斥起自己的女兒。
“老爸,我知道了,我就是想來看一場演唱會而已。你別吵了。”秦蘭低聲央求道。
“想讓我不吵你,就學乖點,還有跟建彬的婚事,早點定下來,建彬現在在河州做生意,你想來河州,以後就讓他帶你玩。”秦蘭的父親秦遠征對女兒說著,眼睛卻一直在言濤身上停留,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跟言濤打過一聲招呼。
以他老辣的眼光看,言濤看上去很普通,衣著普通,氣質普通,長得可能還算帥氣,但是這種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窮小子卻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女兒身邊突然多出這麼個人,秦遠征一下子就猜想出言濤的身份。
女兒之前又不是沒辦過這種荒唐事。
之前為了逃避自己為她安排的這門親事,女兒在西南時竟然找來一個夜店牛郎宣稱是她的男朋友,並且說要嫁給他。
秦遠征當時沒說什麼,後來那牛郎一出門,就被秦遠征派人打斷了一條腿。
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幾個被自己寶貝女兒拉來的倒黴鬼,秦遠征對他們倒是客氣,女兒說是剛認識的,斷一根手指,女兒說是交往了一個月的,斷兩根手指,女兒說上了床的,直接斷了命*根子。後來女兒在西南全省都再也找不來願意當她男朋友的人了。
此次來中州,多半是還為了女兒這門令他頭痛的婚事。孟家是燕京裏的大家族,與秦家有世交,秦遠征在西南號稱秦老虎,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但是能與孟家這種大權貴聯姻,一直是他的一個夙願。
“蘭蘭,這個男孩是什麼人?”一直在秦遠征身後的漂亮女子看到秦蘭一直躲在這個男孩後麵,語氣溫婉地問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要嫁給他。”秦蘭說道,並且拉著言濤的胳膊很是親密地靠在他身上,頗帶挑剔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
秦遠征看了一眼言濤,臉上泛起一絲冷笑,心想,果然,又是女兒找來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