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猛地抽出身上的大刀,惱怒地在空中飛劈而下,惡狠狠地大聲吼道。殺豬宰羊,剝皮抽筋,那可是張飛的拿手好戲,此時的張飛,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恨不得立即就去把鮮卑人的皮給剝下來。
……
又是一個飄雪的早上,一千多鮮卑鐵騎依然在雪原上縱馬狂奔,高高揚起的雪霧鋪天蓋地,隆隆的馬蹄聲向所有的人宣告,他們就是這大漠的主人,主宰著這大漠的一切。鐵蹄所到之處,萬物低頭肅靜。
這是鮮卑人例行的巡邏,一千多騎兵耀武揚威地從茫茫雪原上疾馳而過,就如公狼在自己的領地裏巡戈。他們其實就是一群野狼,唯一不同的,公狼在自己的領地邊上撒尿,而鮮卑人則是在自己領地裏不斷的巡邏。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驕傲的鮮卑人部落。部落首領拓槐根經過幾十年的打拚,不斷地征戰、撕殺,把一個個小部落不斷地歸入自己的名下,逐漸地壯大、增強,以至於現在可以雄霸一方,方圓三百裏內無其他部落敢於靠近。
在他的威之下,就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又有兩個投靠在他的旗下,使他的部落人口已過七萬,控弦之士已經過二萬,養有戰馬三十幾萬匹,牛、羊更是高達數百萬頭之多。
今天帶隊巡戈的是拓槐根的小兒子拓槐虎,隻見他打馬飛奔,滿臉得意,大有萬物皆在腳下,唯我獨尊的架式。鮮卑人崇尚的就是強者為尊,而他的哥哥拓槐度體弱多病,眼看這部落首領的繼承人就是自己,拓槐虎更是目空一切。
“殺啊……”
突然,從一個高高的土坡後麵,殺出一隊騎士,三千多匹快馬迎著那一千多鮮卑人就衝了上去。張飛狠狠一挾馬腹、催馬疾進,身後漫天雪塵滾滾卷起,遮蔽了半邊天空,腳下的雪原正如潮水般倒退。
“快撤!”
麵對從天而降的三千多騎士,帶隊巡邏的拓槐虎幾乎想都沒想,猛地一拉馬韁繩,企圖調頭逃跑。然而,他還是遲了,盡管鮮卑馬身高腿長,奔跑快捷,可是突然間遇到埋伏,仍然調頭不及。
“殺啊……”
三千騎士手持長槍,齊聲怒吼,仇恨的怒火衝天而起,慘烈的殺伐氣息雖相隔千步之遙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張飛的眼神頃刻間變得灼熱起來,幽幽的火焰在眸子深處燃起。
胯下雄健地坐騎似乎也感受到了張飛身上燃起的烈烈殺意,昂首長嘶一聲,完成了最後的加速,如風馳電掣般漫卷過冰冷的雪原,衝向那驚慌失措的鮮卑巡邏隊伍之中。
“死!”
張飛仰天長嘯一聲,手中的長矛挾裹著萬千雷霆之勢,在空中地狂亂地揮舞,劃出一道道迷亂人眼地耀眼寒芒,冰寒的殺機在雪原上喧囂而起,鮮卑騎兵被一一挑落馬下。
如影隨形的三千騎士突入鮮卑陣中,濃烈的殺氣彌漫了整個雪原。一千多鮮卑巡邏兵刹那間被衝得七零八落,讓騎士們一個個分割開來。鮮卑人的馬刀縱然鋒利,卻也難抵騎士們的人多槍長,眼看著就要被斬盡殺絕。
“呀喲依……”
帶隊巡邏的拓槐虎眼看逃生無望,嚎叫著調過馬頭,領著數十名悍不畏死的鮮卑人調轉馬頭,嚎叫著向張飛衝來,幾十柄鋒利的馬刀閃耀著一片冰冷的死亡之光,向著張飛砍殺而來。張飛的嘴角再次綻起一絲微微的冷笑,無盡的不屑從眸子裏傾泄而出,就憑你們這些土狗,也想擋住我嗎?
“去死!”
張飛狂吼一聲,手中的長矛已然呼嘯而出,無數的鋒刃在空中飛旋,猶如朵朵旋轉的槍花,劃出一圈圈耀眼的寒芒,挾裹著冰冷的殺機,向數十名鮮卑騎兵惡狠狠地刺了過來。
“鐺鐺鐺……”
飛速旋轉的長矛與數十柄長長的馬刀頃刻間撞在一起,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徹雲霄,呼嚎而進的數十名鮮卑騎兵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倏忽之間便感到手中一輕,再下一刻,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胸膛已經被刺了個對穿。
“快跑!”
帶隊巡邏的拓槐虎趁著張飛撕殺的空擋,倉皇地調過馬頭,狠狠地一夾馬腹,向著茫茫雪原狂奔而去。緊跟在他身後的鮮卑騎兵,已經不足百人,其他的鮮卑騎兵,不是已經被殺,就是被緊緊地纏住,正在等待被殺。
“哈哈哈……”
張飛揚起手中的長矛,仰天大笑起來,長矛上的血流正順著長長的矛柄往下流淌。三千多騎士緊跟在他的身後,揚起長槍齊聲歡呼。在他們的腳下,一千多鮮卑騎兵已經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