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劉燁隨手拿起案上的折扇朝劉譽扔過去,劉譽跳起來伸手接住,“啪”一聲打開扇了幾下又合上,臉上全是得意。
“這麼多年不都習慣了嘛。”他走近書案站定,埋怨道。
“哪裏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平日就咱們倆也不見你如此,分明是你最近心浮氣躁!”
“三哥教訓的是!”
“行了,自己看看吧。”劉燁也懶得再跟劉譽貧嘴,直接將先前看過的字條遞給他。
不知劉燁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劉譽抽著嘴角展開字條,眉頭越擰越緊,最後哭喪著臉:“三哥?這……”
果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這陸悠給三哥遞字條是幾個意思啊?還約他見麵,說得可真好聽,“有事相商”,有什麼事不能找本皇子相商,非要找三哥?三哥不是一直嫌棄她麼?這會兒是幾個意思?劉譽耷拉著腦袋,心裏各種猜測。
沉默了半晌,劉燁歎口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時辰差不多了,這本書又正是看到興起的時候,你代我去。”
劉譽聽了,瞬間滿血複活,貧嘴幾句後屁顛屁顛地就出了門。劉燁看著他那樣子,苦笑著搖頭歎氣。
……
陸悠強不過劉芷,但教公主遊泳絕非小事,萬一要出了什麼差錯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的。她必須想個辦法阻止這事,或者拉個後盾。所以她趁下午跟兩個公主去找三皇子五皇子時,將事先準備的字條不著痕跡地塞到三皇子手中。
其實她也想過找劉譽,但那廝給她的感覺就是個不靠譜的紈絝,白瞎了那通身的氣派與尊貴的身份。
為了不讓劉芷知曉此事,更因那位沒來行宮的王霏,一切都隻能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
"啪!"陸悠非常後悔,怎麼就說了這麼個地方,全是蚊蟲。哎,她剛來,也隻對居所附近熟悉,這竹林是居所外最隱蔽的地方,而且還有座假山,假山裏還有洞府。最隱蔽莫過於此了,隻是這蚊蟲隻怕也是最多莫過於此。這行宮裏的蚊蟲也成了精,總能在巴掌落下前逃脫。
"啪!"又是一巴掌,感覺到手心裏的異樣,陸悠咧嘴笑起來,小樣兒,這次總算打到一隻。敢喝本姑娘的血,定叫你付出血的代價。她攤開手心,準備彈開這隻屍體。
“姑娘,哎喲你在這裏呢,可叫奴婢好找哇。”
“子佩?你來這裏做什麼?”天要亡我啊!明明等的是皇子,卻來了七公主的宮女。明明有特意避開她,竟叫她的人給撞見了。這地方這麼隱蔽,她到底是怎麼想起自己來,又是怎麼找到的?
“哎呀呀,先別說這些了,快,跟我回去,公主正找你呢。”子佩說著就伸手去拉陸悠。
陸悠眼神飄忽,借著月光在樹影裏尋找一陣,並未找到那個身影。心有不甘地被子佩拖走,半晌又發現這方向似乎不是往劉芷的住處,心裏疑惑問道:“這大晚上的,芷姐姐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