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芷瞪著眼睛聽完，反問道：“你不知道啊？”
悠悠納悶兒，這意思她該知道，可她該知道什麼呢？
糯米糕有些幹，劉芷一杯茶不多久就見了底，自己倒上一杯，呷了一口才答：“李嫣不在，王霏想安排她的親信到我這裏。她可是王家皇後的人，我和母妃當然不能答應，於是就點了你，結果被皇後駁回，當時三哥五哥也在，他們向著我替我說了好話，這事才定下你的。王霏安排親信不成，未婚夫婿又不向著她，她自然惱恨。”
“未婚夫婿？”
“這事兒是內定的，還沒下聖旨就遇上國喪。所以知道的人少，配的是三哥。”
“怪不得。”陸悠恍然大悟，怪不得清媛姐姐說事情板上釘釘不容有變。皇後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家族的地位，聯姻是最好最方便快捷的選擇，隻要她在，誰也別想把這事兒攪黃咯。
“你這樣一說，我到覺得那王霏可做得皇後的軍師。”
“此話怎講？”沒想到劉芷這麼快就懷疑到王霏頭上了，陸悠驚奇。
“王霏早慧，生性聰穎，不似皇後那麼沒腦子。”劉芷再將劉綺落水那日之事前前後後快速過濾一遍，道：“九妹落水，隻怕就是她搗的鬼。如此，她與皇後可謂雙贏。既除掉了自己不喜歡的人，還可以再從此事做文章安排人到我這裏。最重要的是，可以借你拖我母妃下水。謀害皇嗣是死罪，即使父皇再寵我母妃，也一定會嚴辦。不管結果如何，母妃協理後宮的權利肯定就沒了，至此，皇後是最大獲益人。”劉芷越說越心驚，心裏也越來越明亮，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茅塞頓開。“所以，長平殿中，皇後草草處理，沒兩下就要用刑，想在父皇和母妃趕來前將你屈打成招，如此長平殿上下都脫不了幹係，之後讓母妃成為所謂的幕後主使便容易多了。”
悠悠聽得一愣一愣的，劉芷激動得猛灌幾口茶才稍微鎮定些。
劉芷雙眼收縮，搖頭歎道：“這個王霏，好生厲害。這麼狠的角色，倘若真成了皇子妃，三哥以後的日子隻怕不得安寧。”
她抬起頭，轉臉注視陸悠：“沒想到她年紀不大，心腸卻這般狠毒，讓九妹遭了這場無妄之災。幸虧你救得及時。”
既然皇後與謝妃不睦，劉燁劉譽怎麼不幫著皇後，而要幫著劉芷？這也太奇怪了。特別是長平宮殿審，皇後意在謝妃，難道兩位皇子看不出來，為何還要幫著她們？而且劉燁還攜王霏翻供，這真是太奇怪了。
陸悠想著，就問了出來。
劉芷左右看看，低聲說，“這可一點兒也不奇怪。兩位皇兄均不是皇後親生，自然不可能完全跟她一條心。”
原來皇後有個親生子，排行老四，皇後對她給予厚望。劉燁劉譽隻是一個美人生的，皇後怕美人母憑子貴真成了貴人，分了她的權利與恩寵、搶了她給四皇子鋪好的前程，被就把兩位皇子強過來做了養子。
也許是皇後那人陰損事情做太多，遭了報應，四皇子劉弘夭折了。到頭來，皇後還要把自己的尊貴與榮耀、家族勢力的穩固寄托在搶來的養子身上。
皇後自己也知道這種關係不太穩固，所以非要促成三皇子與王霏的婚事。
“那麼，三皇子與五皇子的生母又是誰？怎麼能甘願讓兩個兒子做了皇後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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