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槍在手中,陳雲峰頓時膽氣十足,兩根手指頭捏住白人大漢的喉結,揮舞著手槍惡狠狠地道:“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聽了這話,劉易斯哭笑不得,他忽然覺得被弗蘭克吹噓的像上帝一般的陳雲峰腦子有點不好使。拿手下來威脅老板,有用嗎?就算我要他們馬上自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陳雲峰渾然不知自己的威脅有多荒唐,在他看來,老板絕對不會當著手下的麵幹掉另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因為這會傷了其他手下的心。
劉易斯笑著道:“年輕人,你覺得這種威脅對我有用嗎?”
陳雲峰這才扭頭看向喊話的男人……我日,這麼年輕也叫“老家夥”?
若是讓劉易斯穿上衣服,絕對是個看起來年齡不足五十、儀表堂堂的中年人,菱角分明的臉有著歐美人特有的立體感,有種凜然的霸氣,頭上的金發全都一絲不苟的向後梳理,看得出他是個非常嚴謹的人。
長得倒是挺有男人味的,跟老子有得一拚!陳雲峰暗自讚美一句,當然,他不會忘記順便把自己也誇耀一番。
而劉易斯卻是大失所望,“華夏悍夫”雖然長的精神,卻頭發淩亂,麵向也顯得老了點,就這模樣,女兒朱莉居然喜歡他?也太沒品味了。
隻聽陳雲峰“嘿嘿”笑道:“有用,我敢保證一定有用,你會當著你手下的麵罔顧這家夥的死活嗎?”
劉易斯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他忽然臉一沉,道:“布魯羅,我要你馬上開槍自殺。”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一個黑人轟然倒地,太陽穴兩端流出紅白之物,三具屍體散發出的血腥味在過道裏彌漫……
我靠,叫他死就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力?
陳雲峰驚得目瞪口呆,意識到自己手中的人質似乎沒什麼用處。
“怎麼樣,年輕人,你以為用他就能威脅我嗎?”劉易斯的表情得意洋洋:“他們每個人的命都是我的,因為在他們的心裏,我就是上帝!我的話就是上帝的旨意,沒有人會違背我的命令,也不敢違背,懂了嗎?”
我日,原來不是什麼精神力,而是邪教的老大,難怪交配也玩的那麼變態!
陳雲峰恍然大悟,趕緊讚美道:“啊哈,原來是這樣,請問你們是什麼教……奧姆真理教、造物者世界教會還是人民聖殿教?”
劉易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幾秒鍾後方才道:“‘華夏悍夫’先生,你別胡亂揣測,我們不是邪教。”
他怎麼知道我曾用過“華夏悍夫”這個名字?
陳雲峰一愣,眼睛忽然金光閃閃:不會那麼巧吧,他是弗蘭克的老子?
“請問你是……”
劉易斯擺了擺手,打斷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讓我確定了你是誰!今晚的事我不會追究,你走吧!”
老子殺了他兩個人,他居然說放就放,對老子如此大度,肯定是弗蘭克的爹、朱莉的前公公囉!
陳雲峰喜滋滋地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美洲獅’的父親。”
美洲獅?什麼美洲獅?劉易斯大惑不解,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邊海市改了個牛逼到爆表的名字,以為是陳雲峰把他認成了另一個人的父親。
於是,他一本正經的糾正:“我不是他的父親。我說了,我是誰不重要。”
原來不是弗蘭克的父親!
陳雲峰有些失望,隨即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既然不是熟人的父親,他這麼好心的放老子走,玩的什麼貓膩?陰謀,一定有陰謀!
正猶豫不決,隻聽劉易斯又道:“當然,你在走之前得把衣服還我,我可不想明天光著屁股去曼哈頓。”
陳雲峰咽了口唾沫,試探性地道:“你……你真的放我走?沒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