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狐狸!”胡潔瞪了他一眼,哼哼著道:“也別解釋你倆的關係,你一口一個嶽父、一口一個嶽母叫的那麼親熱,還說沒關係?你是個大騙子!”
吃醋,狐狸在吃醋!他娘的,老子昨晚的努力沒有白費呀!
陳雲峰不禁心花怒放,也不回話,隻是看著胡潔“嗬嗬”傻笑。
“笑什麼?呆頭呆腦。”女人嗔意無限。
陳雲峰一把攬過她,柔聲道:“我在想,你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第一殺手。”
“作死啊!”胡潔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撅起小嘴兒不滿地道:“我才不是殺人不眨眼呢。我殺的人全都是該死之人,他們之中不是大毒梟就是軍火走私商;不是****製造者就是人蛇集團首領,全是十惡不赦之徒。”
說到這裏,女人頓了一下,恨恨地道:“你是最該殺的那個。”
我日,老子又不是什麼大毒梟、人蛇集團首領和****製造者,為什麼說我是最該殺的那個?
男人大惑不解,正準備詢問,女人又道:“因為你是大騙子。”
這也是理由?陳雲峰啼笑皆非。他用力的摟了摟女人的纖腰,柔聲道:“我的狐狸,你不是說了要我騙你一輩子嗎?怎麼又反悔了?”
“不行啊?我喜歡反悔。”女人刁蠻的反駁,嬌軀卻朝男人擠了擠。
陳雲峰溫柔地道:“你看我倆都這種關係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一些你的過去了吧?”
聽了這話,女人的嬌軀頓時一僵,而後坐直身體,幽怨的看著陳雲峰道:“我……我不說行嗎?”
“這……”陳雲峰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天狐”一直就是個謎,雖然知道了她的身世,但她的習武過程、這些年的藏身之所、她的秘密聯係方式等還是未解之謎,更重要的是,這次是誰請她來殺自己的,這些都要她來解答。
不過,他見女人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又有些不忍,心疼道:“不說就不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往後,你再不是第一殺手‘天狐’,而是我陳雲峰的女人,我老陳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拜托你了。”
“油嘴滑舌。”女人莞爾一笑,“大騙子”就是討厭,前麵的話聽起來很舒服,但說到最後就變味了。
“誰要給你陳家開枝散葉了?你一聲令下,爭著給你開枝散葉的女人還少嗎?”
女人一邊嗔惱的一邊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而後將螓首擱在男人肩膀上,歎聲道:“從我能記事起一直到十五歲,我都是在痛苦中過日子,那種痛苦不禁體現在身體上,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讓我苦不堪言,我一直害怕我會像其他同齡夥伴一樣,在訓練的過程中忽然肋骨折斷而刺穿心髒或者肺葉死亡。”
陳雲峰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有很多人練習‘柔體纏絲手’嗎?”
女人點頭道:“是的,我想你知道我的殺手身份之後,應該查過我的底細。”
陳雲峰也不隱瞞,道:“對,我是調查過。我知道你在嬰兒時期便被人盜走,盜你的人,就是傳你‘柔體纏絲手’之人,他叫肖同偉,江浙省懷海市人,對嗎?”
“對!”女人黯然道:“肖同偉把我帶到了南非,他又收了二十二個徒弟,除了我是華夏國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被他偷來的黑人嬰兒,我們被集中在南非靠納M比亞的沙漠裏練‘柔體纏絲手’。
大騙子,‘柔體纏絲手’的訓練是種殘忍的訓練。十五歲以前,四肢的骨骼一直都是斷裂,肖同偉那畜生每天將我們的手和腳反折、擰麻花,目的就是鍛煉骨骼的柔韌性,你不知道,讓人痛不欲生……”(注:有讀者被誤導了,世上沒有“柔體纏絲手”這種功夫,因為完全違背了物理學常識,不可能練成)。
胡潔飲泣起來,嬌軀止不住的顫抖,淚眼朦朧的眸子裏露出驚恐之色,以前那種地獄一般的生活就像夢魘一般還在折磨她。
陳雲峰心裏揪痛,但他沒有開口安慰,他希望胡潔能將埋在心裏多年的夢魘驅走,不在心裏留下陰影。有時候,傾吐是驅走夢魘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