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愣了愣,看看朱傲平那顆肮髒的頭,有心想拒絕,卻又覺得剛才占了傻妞的便宜,也應該回報一下,於是,他聽話的走到朱傲平的頭部位置蹲下身體……
這樣的舉動讓朱傲平驚恐不已,嘴裏慌亂的大叫:“幹什麼?你們……”
“閉嘴,否則老子弄死你!”陳雲峰惡狠狠的吼了一聲,兩手夾住朱傲平的腦袋,將他仰麵朝天的固定,任他怎麼掙紮,也不能掙脫陳雲峰有力的大手。
吳妍彎下腰肢死盯著朱傲平,那冷冰冰的俏臉讓朱傲平禁不住的連打幾個寒顫,心裏隱隱感覺不妙……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吳妍的目光猶如兩道有形無質的利劍,似乎隨時都會射穿朱傲平的心髒。
“我……”朱傲平嘴巴一張,吐出一個字後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表哥在哪裏做事,我隻知道他在幫倭島國人,但他從來沒有說過工作的地方,警官,你要相信我。”
吳妍嘲諷的看了朱傲平一眼,徑直走過去端起那個盛著屎尿的痰盂,皺著眉頭返回朱傲平身邊。
日,真惡心,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
陳雲峰哭笑不得,瞟了瞟痰盂裏的漂浮物,胃裏陣陣抽搐,若不是早飯和午飯都沒吃,怕是已經吐的人仰馬翻。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犯罪嫌疑人,你們這是刑訊逼供,我……我會告你們……”
“告我,哼哼,你自身都難保了,去哪裏告?我要是想著把你弄回警局,就不會和你在這裏瞎磨嘰,機會我是給了你,很遺憾,你自己不懂珍惜!”
麵無表情的吳妍蹲下嬌軀,玉指捏住朱傲平的鼻子……
“唔……不要,我求你了……”朱傲平用力掙紮,目光驚恐,臉色哀哀,嘴角直冒酸水。
靠,傻妞該不是真的要給他吃“黃金宴”吧?陳雲峰驚訝的看著女人,吳妍的臉上似乎有一絲猙獰。
“沒關係,這是你們拉出來的,喝一點下去試試口感。”吳妍一邊說著一邊將痰盂的邊口傾斜……
“我說……”朱傲平拚盡全力嘶叫一聲,急聲道:“我表哥在虹口區嶽州路和臨平路交彙口的‘日光浴足城’(純屬虛構)上班,那家浴足城是倭島國人經營的。”
鬆開捏住鼻子的玉指,吳妍衝著陳雲峰得意的一笑,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小樣兒,這不就知道了!
日,卑鄙,這妞兒比老子還卑鄙!陳雲峰鄙夷的瞪了吳妍一眼。
忽然,吳妍的手不經意的微微一抖,湯湯水水“嘩”的傾泄出一些,不偏不倚的淋在朱傲平的額頭上,猝不及防的陳雲峰也被濺了一些在手上……
我靠,傻妞是故意的!
陳雲峰勃然大怒,他霍然起身連連抖動兩手,衝著吳妍大吼道:“你他媽神經病啊……”
“你敢罵我,信不信我全給你潑在身上?”吳妍杏目圓睜瞪著陳雲峰。
“你……”“敢”字還沒出口,見吳妍作勢似乎真的要將痰盂裏的東西潑來,陳雲峰趕緊閉嘴。
吳妍的眼睛彎成了豆角,臉上卻露出委屈之色:“吼什麼吼嘛?我是沒有拿穩才傾瀉了一些,不就是濺了一些在你的手上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洗了不就沒了。”
“哇哇”幹嘔的朱傲平想死的心都有了,黏糊糊、濕答答的湯湯水水直往頭發、耳邊、眼睛等處淌。
她會不會那樣對我?
一旁的魯二甚是驚恐,朱傲平現在的模樣讓他惡心的隻想嘔吐,但他很堅強的忍住,生怕自己出聲而招來橫禍。
見陳雲峰一臉怒容,吳妍心裏樂開了花兒。她施施然將痰盂放下,起身眯眯著眼兒道:“我出去洗洗手,你要問什麼就問,他要是不說,就把他拉出來的東西讓他吃個飽……還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傻妞瘋了,祝你生個兒子木有小鳥鳥、生個女兒是石女!
陳雲峰咬牙切齒的看著吳妍出了房間,目光在朱傲平的頭部一掃,心裏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