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從博茨瓦納偷渡到其他國家的大多是犯事的犯罪嫌疑人。但對於這種人,在卡薩內這種軍警不多的邊防小鎮根本管不了!所以當他們看到有人偷渡到其他國家,他們從來不管,但要是看見有人從他國偷渡過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阻止。”
“哦,我明白了!”安琪道:“探照燈發現我們是向對岸而去,他們以為我們是逃犯,因此就不用管我們。”
胡潔點頭道:“對,就是這樣。他們隻要看到我們不是從對岸過來,不會理會我們。”
陳雲峰問道:“這裏雖然沒有人過問,但我們把動靜搞的這麼大,對岸的邊防軍警會不會阻止我們?我們是偷渡者,他們不會允許我們堂而皇之的踏上他們的國土吧?”
胡潔扭頭瞟了他一眼後又把螓首扭向一邊,對他的話不做出回應。
我日,什麼意思嘛?經常在老子麵前扮聾啞人。
又碰了顆軟釘子,陳雲峰大為不滿,目光在那體形高大的黑人船夫身上瞟了瞟,接著又瞅了瞅一身休閑打扮、卻掩不住好身材的胡潔,心裏頓時齷齪起來:胡小妞說這船夫是她朋友,什麼朋友?該不是“戰友”吧?日,非洲男人的武器尺寸彪悍異常,跟老子有得一拚,也不知道她那身板子受不受得了。
小船靠著納米比亞岸邊往下遊行駛,船上再沒人說話,劇烈的河風撲麵,寒意襲人。
朱莉和安琪禁不住向陳雲峰靠去,目光一會兒警惕的看向岸邊,一會兒看向胡潔。她倆也想知道會不會像陳雲峰說的那樣有軍警阻撓,不過見胡潔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倆也不好意思詢問。
小船的轟鳴聲在夜色籠罩下的河中顯得特別刺耳,陳雲峰盡管感覺的到胡潔的態度其實已經告訴他是在庸人自擾,但他還是戒備的四處觀望,哪怕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小船來到丘比河與讚比亞西河的交彙口,船夫忽然一轉舵,向上遊行去。
胡潔驀然回頭看向陳雲峰,眼睛在黑夜中似乎閃爍著亮光,她戲謔地大聲道:“這下明白了嗎?陳先生。”
陳雲峰也頭一昂,偏向一邊不理她。
胡潔嬌笑一聲,說道:“如果你現在還不明白,那我也不妨給你解釋一番。”
接著,女人得意洋洋地道:“為什麼要靠著納米比亞岸邊行駛?因為這是納米比亞地界,上岸就是原始森林,因此這一塊沒有納米比亞的邊防軍警駐守。即便偷渡者進了納米比亞地盤,他們還得在森林裏向西行走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公路。
在森林裏穿梭七八個小時,你猜那些野獸會放過他們嗎?如果帶了槍也許能逃過一劫,不過,森林裏還有原始部落,搞不好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所以,毋須駐守軍警。”
朱莉“啊”了一聲,納悶地道:“我們不是偷渡到讚比亞嗎?難道改變路線了?”
聽胡潔這麼一說,陳雲峰倒是領會了她的意圖,他“哈哈”笑道:“我們是去讚比亞,我也早就知道胡小姐的意思。我們沿著納米比亞的河岸行駛,讚比亞‘卡宗古拉’的邊防軍警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往上遊方向行駛到‘卡宗古拉’的邊防軍警聽不到馬達聲之後,小船就會關掉馬達,再采用漂流的方式送我們到讚比亞。”
“真聰明啊!”不知胡潔是在讚美還是在嘲諷,“猜測的完全正確,陳先生不愧是教······教授級別!”
“哼,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朱莉暗自嘀咕一聲,不屑的撇撇嘴兒。
果如陳雲峰所料,小船往上遊行駛了十幾分鍾後,船夫調轉方向並關掉柴油發動機,拿起撐杆控製,隨波逐流的向對岸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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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塔西姆褲兜裏的衛星電話忽然震動起來,他的心禁不住劇烈的蹦躂了幾下:難道將軍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