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跟他一般年齡的年輕人,上身穿著一件灰白色襯衣,下穿一條藏青色褲子,他倆跟另外的人一起興奮的看著紅毛,其他人笑他倆也跟著笑,表麵看起來,他倆似乎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並且彼此之間還很熟悉。
陳雲峰繼續耐心的觀察,發現他倆雖然被紅毛誇張的表情和動作逗得“哈哈”大笑,但有些細節還是跟其他人不一樣。
其他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紅酒杯,而他倆卻沒有;其他人會時不時的插兩句話,也會跟身邊的人交流兩句,而他倆卻不曾說過一句話,也不會跟身邊的人交流。不僅如此,他倆的目光還有點飄忽不定,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陳雲峰順著那遊移不定的目光逐一觀察,發現他倆看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柳明月那邊,看過之後,便往跳舞的人群裏直瞅。
難道他們在尋找老子?
陳雲峰心裏泛起一絲疑惑。畢竟,他和鄧世良在陽台有一段時間的對話,如果對方並沒有看見他和鄧世良去了陽台,也沒有發現他進了大廳,那麼,他倆的搜尋也就不奇怪。
會會你倆,看看你倆想搞什麼鬼!
陳雲峰不在隱蔽自己,端著酒杯大闊步的走了過去。
那兩個形跡可疑的年輕男子忽然看到陳雲峰向他們這邊走來,臉上均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但旋即又恢複正常,那目光也不再飄忽。當然,他倆也不敢直接跟陳雲峰對眼神,而是真的把目光投放在紅毛身上。
陳雲峰用眼神製止了幾個看見他後想要起身問好的大漢,他站在還在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的紅毛身後,忽然問道:“紅毛,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開心?”
紅毛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哥······你······你怎麼來了?”
“嗬嗬,我見你們都沒有跳舞,在這裏談的這麼開心,所以就過來看看。”
陳雲峰笑著回應,眼角的餘光卻一刻也沒放過那兩個可疑之人。
紅毛涎笑道:“我們都是沒舞伴的單身漢,我就借此機會跟他們講講公司今後的發展前景。”
陳雲峰埋怨道:“今天是大家開心的日子,你應該招呼弟兄們吃好、喝好、玩好。談什麼公司前景啊,你看你······”
陳雲峰指了指那兩個年輕人,道:“這兩位兄弟連杯紅酒都沒有,你這個‘紅毛哥’是怎麼當的?也不多關注一下自己的弟兄?”
兩個年輕人顯然沒料到陳雲峰會突然拿他倆手中沒有紅酒來說事,兩人均是臉色一變,那個之前要幫忙泊車的年輕人趕緊道:“大哥,我們之前就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陳雲峰道:“再喝點,今天是‘兄弟連’成立的大喜日子,我挨個兒敬你們的酒,咱們不醉不歸!服務員,拿幾瓶紅酒來。”
紅酒拿來之後,紅毛幫忙倒酒,陳雲峰則負責敬酒。
為了不讓那兩個可疑之人起疑心,陳雲峰並沒有從那他倆開始敬酒,而是從端頭挨個來。
大哥站著敬酒,當小弟的豈敢坐下,於是,每個人都站起來跟陳雲峰碰杯,那兩個可疑之人也不例外。
他倆站起來碰杯之後,陳雲峰一邊喝酒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看他倆的衣兜、褲兜和站立姿勢。如果身上帶著炸彈,無論衣兜還是褲兜,都會有明顯的凸起和下墜感。
讓陳雲峰意外的是,倆人的衣兜和褲兜都沒有明顯的凸起,也沒有重物放在裏麵的下墜感。
是我看錯了嗎?難道之前搶著幫我泊車真的隻是想討好我,而目光亂瞟隻是H社會成員的習慣行為,見到老子便慌亂也隻是小弟見到大哥時的正常反應?
陳雲峰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以他倆現在的打扮,除了衣兜和褲兜,還真沒什麼地方可以藏炸彈,即便有,也隻能是褲襠了!
有個神劇不是從褲襠裏掏出了一個手榴彈嗎?不過,如果褲襠裏真的藏了炸彈的話,他倆起身站立時,腿應該是張開而不是並攏的。遺憾的是,他倆都是並腿站立,態度恭恭敬敬。
炸彈到底藏在哪裏?還是他倆根本就沒帶炸彈,而是帶的槍?
陳雲峰又作了另一種猜測,但是,他馬上否定了這種猜測。
不可能帶槍!雖然手槍比炸彈好隱藏的多,但他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行動,還莫名其妙的去停車場找車,不合邏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