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明的臉倏然冷厲起來:“我王明可不是傻瓜,我既然是集團的執行董事,我就要對集團負責,為股東們的利益著想。集團已經兩年沒有開拓市場了,有色金屬這塊兒幾乎被‘耀星’、‘金拓’、‘中恒’等集團占領,如果我們還在為那個遙遙無期、看不到經濟價值、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所謂科研項目繼續做研究成功的美夢,哼哼哼,說句不好聽的話,隻怕即便成功了,我們集團也瀕臨倒閉了。我說的對嗎?許老弟。”
許良默不作聲,他仰頭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幹,而後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王明看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許良暗自冷笑:哼哼,柳明月你這丫頭不是想打感情牌和悲情牌嗎?你會用我就不會用嗎?你會演戲我就不會演戲嗎?
王明接著長歎一口氣,感慨地道:“現在我很想念已經去世的老柳啊!想當初創建‘皓月集團’的時候,我們幾兄弟經常把酒言歡,為了集團的利益與發展商商量量,哪裏會像現在柳侄女這樣一意孤行啊!明明有風險投資公司帶著優渥的條件來入股投資,她為什麼要拒絕呢,唉!”
許良霍然抬起頭來,看著王明道:“老王,你說吧,應該怎麼辦?”
王明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隻是找你們來商量如何勸說柳侄女改變想法。再說,她是董事長,又是集團的第一大股東,我們總不可能逼宮吧?”
說罷,他一邊回座位一邊悄然給範洪辛遞了個眼色。
範洪辛立刻會意,他大聲吼道:“逼宮又如何?以我說呀,如果柳明月那丫頭在後天的股東大會上答應別的風險投資公司入股也就罷了,如果不答應,我們就聯合其他股東罷了她董事長的職,讓王老哥來當董事長,隻要能為集團的發展和股東們的利益著想,誰當董事長不是一樣的嗎?”
“範老弟,別亂說話。”
回到座位坐下的王明滿臉怒氣地嗬斥範洪辛:“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在圖謀不軌。許老弟,你可不要聽了範老弟的胡說就對我有看法,我王明可以對天發誓,我今晚找你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想辦法解決集團目前遇到的困難,而不是叫你們幫我想辦法如何將我推向董事長的位置。”
“我說的是事實嘛。”範洪辛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柳明月那丫頭太年輕了,威望欠缺,雖然這幾年將集體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畢竟還是運氣多過能力。再說了,如果沒有老王給她當參謀把關,她能有這個成就嗎?要我說呀,無論威望和閱曆,隻有老王最有資格當董事長。”
“嘭”的一聲,王明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的對範洪辛大吼道:“老範,你還有完沒完?你再這麼說,我們之間連兄弟都沒得做。”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許良趕緊製止住兩人,歎口氣道:“老王啊,我相信你的為人,但是老範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王明雙目一瞪:“老許你······”
“你聽我說嘛,”許良擺擺手打斷了王明的話,他繼續道:“目前集團也的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我們也不知道柳丫頭到底是什麼個想法。不過老王你說的對,集團現在再也經不起風吹雨打了,否則的話,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後天的股東大會上我們盡量逼柳丫頭答應風險投資公司入股那個科研項目,這樣既可以降低我們集團的風險,而且還有資金開拓市場,比如南山······”
許良的話還沒說完,範洪辛便打斷道:“那要是柳丫頭仍然一意孤行不答應呢?難不成我們還得繼續任由她胡鬧啊?”
許良長歎了一聲,道:“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我們也隻好逼她讓出董事長的位置,因為她的魯莽已經使集團走到了生死邊緣,再也不能任由她胡鬧了。”
“我們?”範洪辛冷笑道:“憑我們就能讓她下台嗎?沒有其他股東的支持,我們三個的股份加起來還遠遠不夠讓柳丫頭下台。”
許良道:“這個我知道怎麼做,我明天會聯係其他股東,主要爭取中立股東的支持,這樣我們才能給柳丫頭增加壓力。”
“喝酒,喝酒!”
王明見初步目的已經達到,不失時機的端起酒杯,但語氣還是頗為不滿:“你們兩個老弟不要這麼做,要以說服柳董為主,如果逼她就不好了。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去談論這個話題了,反正後天才是股東大會嘛,說不定明天柳董就想通了。”
“好好好,老王,我聽你的,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有你們第二大股東和第三大股東在,我範洪辛去操那個心幹嘛,來老許,我們哥倆喝一杯!”
範洪辛向許良舉起酒杯。
“幹!”兩個碰在一起的高腳玻璃杯發出“砰”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