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雲峰現在就處在這種尷尬的境地。雖說他有了工作,但僅僅給別人當司機,還是那種連喝杯咖啡也沒資格的不入流司機。和那些整天西裝革履的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喝喝咖啡、寫寫畫畫、敲敲計算機、打打電話的白領生活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小。
這倒不是陳雲峰好高騖遠,而是自己覺得整天無所事事的就接一個女人上下班,這種單調而又枯燥的生活方式已經完全脫離了他想要有所作為的想法。
陳雲峰也不是想著像柳明月、徐晨星那樣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商場縱橫,他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他真正想要的還是那種血腥交融、遊走於生死之間的生活方式。
但是,他已經離開了“隱組”,意味著以前那種冒險的生活方式已是一種奢求,再加上趙文龍的囑托以及同徐晨星相處的這幾天所感受到的親情,他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喜好而再去冒那種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風險。
去M國找弗蘭克嗎?不能,他不能不管趙文婷而一走了之,也不能不顧及親情而遠走高飛,那樣太自私了。
辭職嗎?也不能,至少現在有個工作混著,如果真的辭職了卻又一時半會找不到工作,那才是真正的淪為了吃軟飯的無用男。
既然不能、也不敢再過驚險刺激的生活,又不滿意現在的工作,那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在這個燈紅酒綠的花花都市中,什麼樣兒的生活方式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
陳雲峰感覺自己走在了十字路口,不知往何處而行。
“不去想了,先當個憋屈的司機吧,幹段時間再說。唉!”
陳雲峰暗歎一口氣,漫無目的地沿著河堤走了一段路,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也不知道姐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月姐的別墅賣了沒有?
陳雲峰很想給徐晨星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順便告訴她今晚不陪趙文婷吃飯,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以徐晨星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不給她解釋清楚無法掛電話,何況,陳雲峰現在根本沒心情談論在餐廳裏發生的事。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頓時眼睛一亮:對了,老子不是跟高貴妞還有一場“賭約”嗎?如果老子贏了,她就是老子的人了,這樣老子就不是吃軟飯的了!哈哈。
這麼一想,陳雲峰頓時眉開眼笑,他趕緊掏出手機,給地球另一端的弗蘭克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
陳雲峰有些愧疚,上次打電話給對方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結果那小子接起電話後便大發雷霆,不知道這次將他吵醒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第二次打過去,隻響了四聲弗蘭克便接起了電話,雖然他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接起電話就發飆,但他還是滿腹的牢騷。
“我的上帝呀!你就不能在白天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嗎?華夏悍夫,難道你喜歡把我從淩晨時分叫醒,然後陪你聊天?”
陳雲峰心中歉然,連對方叫他“華夏悍夫”也不反對,他道:“夥計,我很抱歉,要不是這次遇到點麻煩,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
說到這裏,陳雲峰略一停頓後便開門見山:“弗蘭克,我有件事要找你幫個忙,這件事也隻有你能幫我。”
“哈哈哈,夥計,我以為你這家夥萬事不求人呢!”
弗蘭克這話並沒有諷刺的意思,他調侃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你從沒有要我幫你什麼,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了?”
“你這家夥不要磨嘴皮子了,我隻問你幫還是不幫?”陳雲峰希望能夠趕快進入正題,國際長途那麼貴,磨嘴皮子隻會讓人肉痛。
聽出了陳雲峰的口氣有點嚴肅,弗蘭克道:“朋友,如果是叫我帶人來幫你打架,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真的幫不了你!因為你這家夥的身手已經超級變態了,如果那人連你都打不過,我就隻能請上帝來幫忙,不過,那是幾十年以後的事。”
這家夥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陳雲峰不禁哭笑不得。
隻聽弗蘭克接著道:“夥計,說吧,到底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陳雲峰深吸一口氣,道:“弗蘭克,我姐姐的公司現在遇到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她現在急需要一筆錢來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我想跟你借一筆錢,不知······”
“什麼?”
弗蘭克驚訝的大吼一聲,接著電話裏傳來女人嘀嘀咕咕的囈語聲,然後又是弗蘭克一陣“寶貝、寶貝”的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