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這麼簡單的要求,柳明月卻感覺比登天還難。當她真正認為可以敞開心扉接受男人的時候,卻發現以前很多好男人因為她那可憐的安全感而錯過!除了那個一直對她死纏爛打、但她又不喜歡的王誌航外,她已經是一片讓人望而卻步的荒漠。
柳明月暗歎一口氣,目光又情不自禁的瞟向讓她瞬間有了安全感的陳雲峰。男人那專注開車的表情讓她一陣恍惚,心底升起一絲綺念:他,做我的男人其實挺不錯的!
這個念頭剛閃過,女人便暗啐一口:我在幹什麼?他小我五歲耶!
盡管那壞小子黑黑的皮膚跟細皮嫩肉的她相比要老成的多,女人還是有種“老牛吃嫩草”的罪惡感。她羞澀的撇開目光看向車窗外,卻見又回到了複興東路。
這次要過隧道了!隧道的那邊就是臨東高新區,二十多分鍾車程就到家了。
女人忽然有點失落,猶豫了片刻,她咬了咬豐滿的唇瓣,鼓起勇氣道:“把車開到外馬路,我們······我想去江邊走走。”
本想說“我們去江邊走走”,終究因為不好意思,她還是沒說出口。饒是這樣,她也感覺到臉蛋火燒火燎,燙的心慌慌。
“不行!”男人斷然拒絕,並飛快的闡述觀點:“一、你的腳傷並沒有完全好,路走的太多對你的腳傷沒有好處;二、時候不早了,我建議你回去洗個澡就睡覺,早點睡對你的腳傷也有好處;三、跟蹤我們的車雖然被擺脫,但要是對方開著車到處四處搜尋、而又恰好在外馬路看到我們,到時候我們再想擺脫對方就有點困難。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比較好。”
“不去就算了,何必像個老太婆似的嘮嘮叨叨。”
女人氣鼓鼓的癟癟小嘴,被男人當麵拒絕的滋味很不好受,何況,她還是董事長耶,壞小子應該無條件的聽從她的命令才是,怎麼搞反了?
汽車剛穿過隧道,天空忽然劃過一道耀眼的裂痕,緊接著“哢嚓”一聲巨響,瞬間漫天銀蛇亂舞,雷鳴伴隨閃電一個接著一個。看樣子,一場傾盆大雨將要洗刷這座悶熱的不夜之城。
兩三分鍾後,大雨忽然直瀉而下,暴怒的雨點凶狠的擊打著汽車外殼,很快便形成一塊幹擾視線的水幕,奮力搖擺的雨刮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月姐,幸虧我倆沒去江邊走走,要不然都會成落湯雞。”陳雲峰得意的像女人炫耀,似乎他很有先見之明似的。
女人撇撇嘴兒,嘲諷道:“誰說要跟你一起去江邊走了,是我獨自一人想去好不好?別自作多情。”
碰了顆軟釘子,陳雲峰尷尬的揉揉鼻子,不再言語。
由於雨太大,行駛車輛紛紛減速並打起安全警示燈,但陳雲峰並沒將車速放緩,依舊在車流中不斷超越。
他開這麼快幹嘛?他嫌我是個麻煩人物,因此想迫不及待的送我回去嗎?
柳明月心裏發堵,她想到的不是在大雨天能見度低的情況下開快車是否安全的問題,倒是對陳雲峰是否想盡快送她回去交差而妄加揣測。心亂,則思維也亂,即便是睿智的董事長,在情感的十字路口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
車剛駛進柳明月的別墅,張媽便拿著雨傘急匆匆而來。
陳雲峰對冷著俏臉的柳明月道:“月姐,明天我幾點鍾來接你!”
女人沒有吭聲,寒著臉開門下車。
我靠,怎麼了?老子沒得罪她呀!陳雲峰大惑不解。
張媽道:“陳先生,雨這麼大,你回去後會不會還要走一段路?要不要我給你拿把傘?”
陳雲峰還沒說話,柳明月便咬牙切齒地道:“不用給他傘,淋死他最好,免得看著心煩。”
高貴妞吃炸藥了?陳雲峰哭笑不得,幹笑兩聲對張媽道:“張媽,我就把車停在樓下,不需要傘。”
話音剛落,便聽柳明月道:“真想把車鑰匙收回來,讓他淋著雨走路出去乘出租車。”
這小夥子一定惹小姐生氣了!要不然,心地善良的小姐絕不會這麼狠心的讓他淋著雨出去打車。
張媽看了看氣鼓鼓的柳明月,再看看表情尷尬的陳雲峰,趕緊做了個“你快走”的手勢。
陳雲峰立刻從善如流,忙道:“張媽,月姐,我走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