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那些手挽著手漫步的情侶和攜家帶口出來散步的家人,給依舊忙碌的夜晚披上一件溫馨的外衣,但這種溫馨的場麵卻讓柳明月升起強烈的孤獨感——我的另一半、我的家庭在哪裏?
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蹦出那個長得黑黝黝、老是胡言亂語的壞小子,女人禁不住暗啐一口:怎麼又想起他了?這家夥一點也不怕我這個董事長,惱死他!
女人使了勁的想要拋開腦子裏那個讓她著惱的壞小子,誰知越想扔、卻越是扔不掉,反而把與壞小子從昨天認識到今天所發生的事兒通通過濾了一遍,那滋味——羞的很!
他······他跟來了嗎?
女人感覺那壞小子很久沒說話,她想回頭看看,但又不願意這麼做,於是放緩了腳步,希望那個壞小子能走到她的前麵。
緩步走了幾十米,卻依舊沒有動靜,女人忍不住腳步一頓。還沒站穩,一塊堅硬的移動人牆便從後麵撞了她一下,撞的她一個踉蹌,左腳一崴,痛哼之後便要摔倒······
一隻有力的胳膊攬住了女人的纖腰,耳中傳來陳雲峰急切的問候:“月姐,你沒事吧?”
“腳崴了,你說有沒有事?”柳明月恨恨的擰了男人一把,惱道:“你走路不長眼睛,看不到前麵有人嗎?”
我靠,老子隻注意看你美麗的背影去了,怎麼知道你會忽然停下來!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陳雲峰尷尬笑了笑,問道:“你試試,看能不能走。”
女人將左腳踩在地上使使勁兒,鑽心的疼痛立刻襲來,她“哎呀”一聲,氣鼓鼓地道:“我走不動了,你扶著我走。”
剛說完,她忽然想到這壞小子扶著她會很不老實,又趕緊改口道:“不行,你還是背我走。”
改了要求之後,她又想到她是穿著包臀裙,要把裙擺撩上去才能張開腿。這怎麼行?撩上去豈不整個屁屁都在外麵?
女人再次改口道:“算了,你還是扶······扶著我走吧。”
哪裏那麼麻煩!陳雲峰根本不管女人的要求,一彎腰就把她抱起······
“你幹什麼?快放······放我下來!”
“不放!”男人不僅態度決絕,還義正言辭:“抱著走,你的腳好的快點。”
什麼“抱著好得快”?這家夥就會胡說八道!女人羞惱的扭動了幾下,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將手伸到臀下摁住裙擺,羞澀地道:“我······我的裙擺······摟著我的裙擺······”
“好好好!”男人沒口子的答應,火熱的大手往上移。
“不準對我使壞。”
女人惱怒的掐了男人一把,這家夥一刻也不放過揩油的機會,人家是傷者耶!
“我沒有!”
······
剛啟動汽車,柳明月就迫不及待地道:“陳雲峰,你送我去醫院吧!我明天還約了別人談借款的事兒,要是我走不動,怎麼去跟別人談。”
“我姐那裏不是幫你解決了嗎?”
“不行。正如你之前所說,要是‘陽光集團’那邊有變故怎麼辦,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陳雲峰不以為然地道:“不是還有我們的賭局嗎?”
鼻子插兩根蔥,他還真把自己的當大象了!
女人哭笑不得,惱道:“我要是個賭徒的話,‘皓月集團’就沒有今天。”
“月姐,你不是又要反悔吧?”
“誰說我反悔了?我隻是追求更保險的方式,不希望押注押在‘豹子’上。行了,不跟你貧嘴,快送我去醫院。”
男人得意地道:“不用送你去醫院,要講治療跌打損傷、扭挫傷,本大夫絕對一流。月姐,不是我吹牛,你這種扭傷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揉揉就好。我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扭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全是我自己揉,第二天照樣接著訓練。”
“真······真的?”
“騙你不是人。”
“好,要是明天我走不了路,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便你怎麼收拾都行。哦,對了月姐,有件事我還得想再問問。”
“你說吧。”
陳雲峰靦腆地道:“你看我幫你打架、等會兒還要幫你揉腳,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月薪到底是多少?”
柳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