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商毅(1 / 2)

有兩個視覺反差極大的畫麵,我一直想不出有什麼區別。

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裏,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圍坐在一桌山珍海味前。

一個肮髒且散發著臭味的豬圈,一群肥豬“吭哧吭哧”的奔向豬食槽。

兩者其目的都是進食,為了填飽肚子,吃飽了就不會被餓死,以便明天後天大後天繼續吃。也許你會認為人類吃的目的是更好的為社會服務,更好的創造世界。那我可以告訴你,豬吃的目的也是為了造福人群,誰都不能否認豬肉已經養活了地球上的人類幾千年,一旦豬不吃了都餓死了絕種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再也吃不到豬肉是多麼可怕。

也許你又會說人類是高等智能生命,人吃飯怎麼能和豬比?其實按照達爾文的進化論來說人類無非是猴子的後代,一個猴子的後代又有什麼資格去瞧不起豬?

“龍福酒店”還是這個俗氣名字的酒店,一看到他我就難免想起豬圈。又是高朋滿座,可以想象這家酒店的老板每天晚上數錢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三號包房,濟南黑的大理石地麵,一張看起來就很沉重的圓桌,七八張帶靠背的椅子,牆上掛著兩張不知道算是藝術品還是色情圖片的油畫。

本來能坐滿十來個人的三號包房裏現在隻有兩個人,鄭恪和商毅。鄭恪每次看見這個兄弟的時候都感到很親切。其實商毅這個人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摸爬滾打也好多年了,前兩年還因為一次砍人被警察現場抓獲,送進了看守所住了兩個月。後來還是大家湊了七八萬來了個私了才好歹把他弄出來。但是他還是他的老樣子,見到女孩會臉紅,結結巴巴說不出話。好像還是不會說假話騙人,就算憋得滿頭大汗說一次吧,別人也隻當他是開玩笑。自己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點香的,喝辣的是不行了,一瓶啤酒肯定倒地。最大的優點就是講義氣。有時候大家說他傻,但是他自己一般不承認,每次說到這他都是“哈哈”一笑:“我就是個大老粗。”

“怎麼樣啊兄弟,你那事人家不追了啊?怎麼解決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鄭恪是真的不放心商毅半年前砍人那事。

“哈哈,哥啊。別提了,那事就像個笑話。”商毅拿起麵前那瓶和他猛男形象一點都不相符的哇哈哈冰紅茶喝了一口。

“當時我們是四個人砍的那小子,砍得太重了,我跑到海南的時候還收到消息呢,說那小子在醫院重傷不治死了。當時把兄弟我屁都嚇涼了,我就想啊,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我就得跑一輩子了。”商毅說到這裏停了一會,好象在回想當時茫然不知所措的情形。

“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啊?那小子死沒死啊?”鄭恪夾了一塊魚放在嘴裏,一仰脖喝了一杯啤酒。他的酒量隻能算比商毅強那麼一點,也高明不到哪去。

“哈哈,說到這就逗了,那被砍的其實沒死,搶救過來以後警察一問,人家就認準了說是被三個人砍的,說了三個人的長相什麼的,根本沒我。哈哈,我這次海南白去了,成了旅遊了。和我一起砍人那哥們家裏拿了二十萬,據說現在擺平了。估計那小子當時被砍蒙了,幾個人砍得他都忘了。”商毅說到這裏似乎很得意。

“唉,這就算萬幸啊。兄弟啊,這脾氣得改改啊,打架沒什麼,踢幾腳就算了,你這動不動就上刀,要是弄出人命就不說了,就是像這次的事,私了這二十萬咱也拿不出啊。”鄭恪又喝了一杯“就說你上次出那事,白搭裏麵七八萬。唉,七八萬夠娶個媳婦了。”

“服務員!再給我來個軟炸裏脊。”商毅嚼著嘴裏的一大塊肥瘦參半的東坡肘子,根本沒接著鄭恪的話茬說“這他媽在海南這幾個月啊,讒死我了,那地方什麼菜都甜啊,吃不慣啊。最難的時候我吃了一星期方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