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恪仰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忽然感覺身邊坐過來一個人。
“是她,應該是她來了。”鄭恪心裏一陣緊張。緊張得連自己都莫名其妙,不就是找個小姐嗎?我至於這麼緊張嗎。其實平時出去玩,陪鄭恪的小姐算最輕鬆了,隻要安安靜靜的坐上一兩個小時就拿錢走人。鄭恪不是唱歌就是睡覺,有沒有小姐陪其實也差不多。王鑫和趙昱就不一樣了,一星期沒小姐陪睡個兩三天渾身就不舒服。鄭恪現在知道自己已經喜歡死身邊這個小姐了,但是還得死要麵子的裝作和平時一樣。
鄭恪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我困得厲害啊,可能得睡一會。你吃什麼喝什麼自己要。”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我來陪你的啊,如果你睡覺了我心裏可不好受啊。”那女孩說話了。
鄭恪心想,哪怕我每天能聽見他說話叫我去死我也認了。鼓起勇氣睜開眼睛象她看去,心裏又是一動,如果老天待我不薄,就讓我每天都能這樣看著她。緊跟著心裏不免又罵了自己一些“沒出息”“白混了”之類的話。
鄭恪仔細打量這個女孩,高高瘦瘦的,瓜子臉,頭發是梳起來的,如果放下來應該是披肩發。臉上雖然滿是笑容,眼睛裏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憂傷。上身穿著類似童裝的小毛衣,短裙,連褲的長絲襪,黑皮靴。她其實不象上學時候那個女同學,那女生哪有她這麼漂亮?鄭恪感覺這個女孩兒好像就是上天為他訂做的,一切都是想象中那麼完美。心裏好亂。
鄭恪這個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孩子的話,不見得非得和那女孩子上chuang不可。他隻要每天能呆呆的看著那個女孩子,和她說說話就能很滿足了。在他心中,他所喜歡的女孩子是神聖的。所以鄭恪的兩隻手很安分,沒有在這個女孩身上亂摸,雖然現在那個女孩的身份隻是小姐。
“你叫什麼名字?”鄭恪望著女孩,眼神一直發呆。
“魏薇,是真名啊,可不是假名。你叫就我薇薇吧。”女孩狡潔的一笑。
“魏薇。她叫魏薇。”鄭恪牢記在心。
“你猜我多大了?”魏薇問鄭恪。
鄭恪最討厭猜東西了,別人叫他猜什麼東西的時候他是從來沒猜過。這次反而痛痛快快的猜了:“你也就十八九歲吧?”
“我十九了,可我告訴別人都說我二十二,如果真告訴他們我十九的話,有的老男人嫌我小,就不叫我的台了。”魏薇說得好象很得意。
“抽煙。”鄭恪又把煙遞了過去。
“謝謝。”魏薇接過煙,順手在果盤裏拿了塊西瓜喂鄭恪吃。
“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這次是魏薇問鄭恪。
“鄭恪。”鄭恪回答。
“恩,鄭哥啊。我記得了,那你多大了啊?”
“二十六了,嗬嗬,老了,年紀一大把了。我還是很困啊,我得睡會。”鄭恪其實早精神了,他一點都不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會這麼說,可能是下意識中還是死要麵子,不想叫別人看出來今天他有什麼不同。
“還困啊?我給你個香吻,看你還困不困?”魏薇邊說邊笑。果然在鄭恪的右臉上吻了一下。
鄭恪心想“我本來就不困了,現在更不困了!”
鄭恪一直認為自己歌唱得不錯,所以每次回來玩都是他唱得最多。王鑫和趙昱也樂得清閑,反正出來玩也不是為了唱歌,都抱著小姐在那兒忙活。一包是雅都最大的包房了,三麵靠著牆都擺放著轉角大沙發,每排沙發前麵都有一個長方形的桌子,大理石的桌麵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質感。另外一麵牆上掛著投影的屏幕,屏幕上數不清的俊男美女輪流登場。包房裏關了所有的燈,隻有這個大屏幕發出時明時暗的光亮。整個包房彌散著香煙和美酒的味道,通過大屏幕的光線看見縷縷青煙渺渺升起,一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感覺油然而生。趙昱摟著王雪坐在離鄭恪很遠的另外一麵牆的角落,屋子裏的光線已經不允許鄭恪看清他們在幹什麼,隻是偶爾傳來幾聲女子消魂的呻吟每每刺激著鄭恪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