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間裂縫之中又接踵而至兩個另外的骷髏頭。三個骷髏頭發出同樣的咯咯咯聲音,一瞬間便形成了彼此的聯係,三個骷髏頭連成了一體,笑聲震耳欲聾。
擎天三笑!
再劍誅仙!
※※※
萬獸王城。
獸王聽聞墓榕的說明,沒有考慮太多的時間便拍板下來。他知道依照如今妖界的走勢,修羅候是定會來討伐他的。
且不說當時發布的放逐令,令修羅候變成了流亡妖。
單單以獸王的身份地位,修羅候也一定會找上他。他可是被稱為最有可能一統妖界的狠角色,修羅候為了一統妖界,這一墊腳石是必須踩踏上去的。
獸王安頓好了墓榕,將她的殘軍安排妥當之後,他也開始秣馬厲兵,雖可能臨時抱佛腳,但獸王的王獸之王軍隊從來沒有懈怠過,更不曾荒廢過日常訓練。這一次,僅僅隻是加大了訓練而已。
布且也擋不住修羅候,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擋住修羅候的腳步呢?自己拚命訓練,也不過隻是徒勞而已。在絕對力量麵前,人數再多也無法發生質變,從而逆轉戰局。
對手的可怕已經超出了獸王能承受的範圍。
這一次,不論是萬獸王城,還是整一個妖界,都可能凶多吉少了。
※※※
枯木骨城。
在臨時搭建的死亡牢獄之中,一老一少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之中。當然,這死亡牢獄之中,也隻有他們二人而已。
看似簡單的鐵柱欄杆,卻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將關入其中的犯人的道行盡數封印,令他成為一介凡人,無法調動力量,無法脫逃離開這裏。
烽刀來來回回踱步,一臉焦躁。滿身是傷的身軀,很多傷口都已經結痂。烽刀受傷不重,幾乎都隻是皮外傷,早已沒有什麼大礙。若不是因為這符文柱,恐怕他早已離開這裏了。
“該死的柱子,該死的符文,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家夥設的符文,我非弄死他不可!”
烽刀大大咧咧罵著,心情也微微變晴了些許。
在牢房的角落裏,一個老者盤腿而出,閉著眼在閉目養神。他的外傷並不明顯,但是內傷卻非常嚴重,道行受到了很大的衝擊,非三年五載可以恢複的。
與修羅候的一戰,雖然道行相差無幾,但是布且沒有想到僅僅這些差距,自己竟然會被修羅候虐成這個樣子。
那一雙陰陽異瞳,就好似可以洞察先機一般,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破壞掉自己的殺招,或者能夠詭異的避開自己,卻在自己的小漏洞,或者舊力散盡之時乘機而為,讓自己苦不堪言。
“烽刀,坐下來好好休息。”見烽刀不耐煩地走來走去,布且也感到了一絲煩意。
烽刀很聽話地坐到了布且身旁:“師父,你去看看這些符文,應該怎麼破解。”
布且沒有睜開眼,而是自嘲地笑道:“我雖知這符文,卻是拿它束手無策。”
烽刀聞言,露出了不容置信的表情:“連師父也束手無策,它到底是什麼符文?”
在烽刀眼中,自己的師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薛雪茗手中的《符文手劄》便是出自布且之手,而薛雪茗正是因為得到了《符文手劄》才成就了她天才之名。
布且頓了頓解釋道:“應該是四象封絕符,難度9星的傳承類封印符文,非人力所能抗衡。”
“那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烽刀失望道。
布且卻搖了搖頭:“不,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救我們出去。”
烽刀不解:“是誰啊?”
恰在此時,死亡牢獄的門口響起了一個柔弱女音:“是我!”
烽刀猛然間看向了門口,滿臉震驚。
布且則是驀然睜開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沉聲道:“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