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舍輕輕咳嗽了幾聲才緩緩開口道：“不敢當，叫我小布就行。”
深居簡出，輕描淡寫，裝模作樣……這些不都是高手的標簽嗎？石磊心中進退兩難。
“布兄弟，剛剛的靈壓可是你釋放的？”石磊直截了當地問道。他覺得再多的猜疑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出口，雖然對方可能不會如此輕易地告訴他。
“什麼鴨？”布舍皺著眉頭，一臉茫然道。
石磊一愣，心中更加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釋放靈壓者，另有其人？
雖然疑惑頗重，但是石磊不敢再有作為，萬一這小子故意隱藏道行，自己豈不是會吃虧？
而布舍心中也隻是希望剛剛的靈壓能夠震懾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因為憑借布舍此刻的身軀，他連走動都是問題，更別談跟他們動手了。剛剛那短暫的靈壓已經讓他體內的靈脈如同烈火灼燒一般疼痛。
“磊哥……”身後的戒空舔了舔嘴唇不甘心地提醒石磊道。對於瑩娘的美色，他早已垂涎已久，隻是礙於傳聞而不敢輕舉妄動。
傳聞瑩娘並非水晶鎮人氏，而是嫁到此地的，在嫁來之前，她可是大城市大家族中的大小姐，可是為了愛情卻舍棄了她的身份，與她的家族一刀兩斷不再往來。雖說如此，但是戒空還是十分忌憚她原來的家族。如果傳聞是真的，他可得罪不起大城市中的家族。
石磊抬手，阻止了戒空，麵對布舍微微笑道：“既然布兄弟不知道，那我們也不打擾了，你且好好養傷吧。”說完，石磊帶著其他二人離開了前廳。
瑩娘見三個惡神離開，重重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終於走了。”
今天，他們三人的離開，多半還是要謝謝布舍，但是當瑩娘看到布舍的模樣，卻焦急不堪起來。
已經恢複氣色的布舍，此刻小臉煞白，沒有半絲血色，額頭也是滾燙而難以觸碰。
“小布，你怎麼了？不要嚇姐姐啊，喂，小布！”
布舍終於支持不住，意識漸漸模糊，終於再次昏睡。
這一睡，又是三天三夜。
當布舍醒來，還是熟悉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格局，還是熟悉的溫柔大姐姐，端著熟悉的複魂草湯，掛著熟悉的笑容，講著熟悉溫柔的話語，拿出熟悉的水晶珠……
布舍露出幸福的笑容，看著瑩娘：“瑩姐，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不麻煩。”瑩娘舀起一勺，輕輕吹涼。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布舍忽然鄭重道：“謝謝你，瑩姐。”
瑩娘一愣：“該我跟你說謝謝才對，三天前是你幫我趕走了那三個混蛋。”
又已經睡了三天了嗎？布舍一陣無語。
“瑩姐，那三個是什麼人，為何要找上你？”
瑩娘滿臉愁容，重重歎息道：“哎，遇人不淑呐。”
“可否說來聽聽？”
“也罷。”
之後，瑩娘粗粗將自己如何喜歡一個男人，死心塌地跟著他來到水晶鎮生活，卻發現男人好吃懶做，整日酗酒賭博，還欠下高利貸等等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布舍。
布舍聽完，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蠻同情瑩娘的。
“瑩姐，你後悔嗎？”
“自己當初做的選擇，即便是錯的，也輪不到自己後悔，因為沒有人會同情。”
“是嘛……當初的決定……”
布舍當初成為妖師的時候，做的決定應該是除妖衛道，繼成衣缽，替師傅報仇。然後現在，他似乎渾渾噩噩，並沒有履行多少。
“哎，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為什麼會釋放如此厲害的靈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水晶鎮？”
麵對瑩娘認真的表情，布舍一時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