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布舍二話不說,認真問道。
老者投去幾許讚許的目光,道:“地龍的身軀而頭顱都被人封印在了結界之中,隻有一部分身軀和尾巴掙脫了出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封印解除,將它從結界之中救出來。”
布舍聞言,尷尬道:“我不會符文……”
“我會。”老者淡然一笑,“你隻需保證鐵路的安全,以及過往火車的安全,你是魂魄之軀,應該無關緊要。”
布舍爽朗一聲:“好!”
他二話不說,從手上凝出一個綠色圓球,將自己完全籠罩之後,飛向了鐵路。
老者露出驚訝之色:“原印之術?”
布舍一切準備妥當,給了老者一個信號。老者開始劍指畫符,淩空破印。
老者早已看出了這個封印的類型,隻是普普通通的禁錮符文而已。但是將地龍的魂魄禁錮於此,這個施術者定是心術不正之人。
老者默念起靈言,微不可聞的聲音,聽不真切。忽然,老者眼中兩道精芒一閃而逝,他大喝一聲:“破!”
地麵出現劇烈的抖動,鐵軌開始受到影響……
絕度不能讓鐵軌受到影響!布舍咬牙撐起原印之盾,抵禦著地龍的憤怒衝擊。
轟!
地麵飛沙走石,一個怪物的頭顱忽然從地麵中掙脫出來,一見到布舍便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了布舍。
布舍一急,喚出了斬妖劍,大喝:“臨兵鬥者!”
鬥破獄衣的獄炎轟然熊熊燃起,逼得地龍後退。獄炎是專門用來焚燒魂魄的火焰,是天下所有魂魄的克星。
老者身形一閃,出現在地龍的麵前,他單手壓在地龍的頭頂,再次念起靈言。
地龍躁動的身軀漸漸安靜下來,最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隻是這簡單的一下,布舍便如同虛脫般癱坐在地。雖然是魂魄之軀,但是剛剛那一下,若是自己再慢上一拍,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老者轉身,看到布舍的模樣,不由關心道:“你怎麼樣?”
“這家夥竟然恩將仇報!我們好心救它,他卻這麼對我……”
老者嗬嗬笑道:“原諒它吧,若換做是你被關在一個地方這麼多年,心性也會迷失的。”
“哎,算了算了。”布舍站起身道,“前輩,我該回去了,下次有緣再見了。”
老者淡然笑了笑,沒有說話,目送著布舍的魂魄遠去。
“老朋友,他就是你斬妖劍的繼承者嗎?”老者看著遠方,自語道。
列車中,布舍的身軀猛然一震,他滿頭冷汗,大口喘著粗氣。
南音見狀便關切道:“小布,你怎麼了?別嚇我……”
布舍沒有理會南音,而是自顧自喘著粗氣,大概一分多鍾後才緩緩睜開眼睛,稍稍平複了氣息。
他看著南音,微微笑道:“南姐,我沒事。”
“嚇死我了!”南音板著臉抱怨道。
“我是布舍,我是南姐的布舍,我怎麼會有事?放心好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了。”說著,布舍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好,我們約定咯。”南音甜甜一笑,同樣伸出了小拇指,勾住了布舍的小拇指。
列車到站後,所有人都如獲新生般爭先恐後地下了車。而布舍和南音卻牽著手,慢悠悠下了車。
剛一出車廂,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下車挺慢的呀,布舍!”
布舍抬頭看著滿臉笑容的老者,疑惑道:“你認識我?”
老者神秘一笑:“當然,虛雲子的傳人嘛。”
布舍輕輕將南音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警惕地看著老者,冷熱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微微笑道:“你好,我叫布且,布舍的布,至於且,與而且的且同一個字,而讀音與狙擊的狙一樣。”
布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老者,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