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微微點頭。
李立本是四柱全陽，被魏如虎看中，收他為徒弟。雖然李立也喜歡除妖衛道，守護和平。但是魏如虎的嗜殺，顛覆了魏如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沒有過多猶豫，毅然加入了警校學習。他想要成為能夠維護和平的那個人。
本來是應該走上妖師之路的人，卻走上了警察之路，成為了水溪城刑偵大隊的總隊長。
雖然魏如虎與李立斷了師徒情誼，但是魏如虎還是跟他約定了三個請求。隻要李立肯開口，他便會竭盡全力去幫他完成。
這不是交易，也不是承諾，這隻是曾經身為師父的魏如虎留給徒弟的一點點慰藉。
“師……魏先生。”李立改口道，“我能否問你一件事？”
“老夫並非凶手。”魏如虎淡淡說道。
李立一愣，疑惑道：“那誰是凶手？小布說……”
“另有其人。”
“可否告知？”
魏如虎微微鎖眉，輕聲問道：“你真想知道？”
“是！”李立肯定道。
“好，那老夫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老夫，不得追求老夫的責任。”
李立不明白魏如虎為何會這麼說，但是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沒問題。”
魏如虎走到一個椅子旁坐了下來，拿起案上的茶幾，開始展現自己的茶道。
沸水澆過，淡淡的茶香四散飄逸。
“來，坐吧。”魏如虎淡然地說道。
李立聞言，坐在了椅子上，接過了魏如虎遞過來的一小盞茶，輕輕泯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十年如一日。
正當李立回味著茶香，魏如虎卻忽然開口問道：“李立，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那三個約定嗎？”
李立瞪大了眼睛，開始進入回憶。
“第一個，我要你幫我對付水溪城洛川縣的那兩隻妖物，修羅候和夜羅刹。”
“對。”魏如虎點頭道。
“而第二個……”
當時水溪城洛川縣事件之後，布舍昏迷進了醫院。李立知道魏如虎的性格，是容不得妖師出現在水溪城的，便用掉了自己與魏如虎的一個約定。
“第二個是不準傷害布舍！”
“也對！”魏如虎繼續點頭，“老夫非但沒有傷害布舍，更是幫助了他，告訴了他九字靈言的事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李立點頭說道，“至於第三個，是去對付歐景庭。”
“全對！”魏如虎鼓掌道。
李立卻淡淡回應：“其實歐景庭本性並不壞，他能坐上風水聯會的會長，能力並不弱。若不是你殺死了他的姐姐歐雅婷，他是絕對不會走上這一條犯罪之路的。”
魏如虎聞言，不悅道：“你可還想知道凶手是誰？”
“想！”
“修羅候！”
李立瞪大了眼睛，不容置信地看著魏如虎：“怎麼會是他？你在洛川縣的時候沒有了結他？”
魏如虎搖頭：“沒有。夜羅刹以自身道行為代價，幫修羅候躲過了一劫，老夫本以為他不足為據，但是在鳴寂古寺再次見到他，老夫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地荒唐。”
“怎麼？”
“修羅候的道行，已經達到六輪圓滿，比老夫更高！”
李立沉默著，沉浸在一次次的衝擊上。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問道：“修羅候現在在什麼地方？”
“回妖界了。”魏如虎如實告知。
“他去鳴寂古寺大肆殺戮所謂何事？難不成又是如你一樣，是為了突破道行境界？”
“老夫不清楚，但是他帶走了師寂的屍體，老夫與他硬撼一擊，他拚命護著師寂的頭顱，老夫猜測應該是師寂的那一雙眼睛——陰陽異瞳。”
“陰陽異瞳……”李立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