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了哦,阿布!署名:Jin-zai-hua-zhong。
“阿布……阿布……阿布……除了那幾個人是這麼稱呼自己的,還會有其他人嗎?”布舍喃喃自語。
所有的猜疑都是那麼的無可辯駁,所有的巧合都是那麼的透著深深的詭異,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嗎?
忽然,布舍想起了那一次在時光之旅咖啡屋的遭遇。
“沒錯,就是那一次,她們交惡了。也肯定是那一次讓她生出了報複心理,才會對小喬下手的!該死!”
布舍自言自語,漸漸變得激動無比。也不顧其他人的理會,他踏出兵行之術,化作流光消失在夜幕之下。
南音頓了頓也跑了起來。師寂看了一眼已經體力透支的淩洛,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竟是牽起了淩洛的手,兀自在前跑了起來。
一股暖流流遍淩洛全身,她仿似一掃疲憊,洋溢著笑容,忘我地跑了起來。
※※※
快若流光的布舍忽然在踏入陳家塘小區的刹那,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慢了下來。
腳下傳來的泥濘感讓布舍仿佛走入了泥潭,而且還是充滿粘性的泥潭。
布舍不由往腳下看去,原本腳下的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這時候一股刺破的味道傳入了布舍鼻子中。
“墨汁?”這股味道,布舍有些熟悉,隻是時間有些太遠了,他隻在小時候的美術課和毛筆字課上聞到過。
隻是這股泥濘感,他實在是無法將它與墨汁聯係在一起,但是這味道的的確確是墨汁的味道無疑。
一紙水墨暈開,多少個年少美夢。
布舍漸漸迷醉,漸漸思緒成墨,在回憶的故事裏,漸漸暈開,漸漸迷失。
那一年,布舍十八歲!而袁茵與陳錦瑟也是十八歲。更巧的是,他與陳錦瑟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那一年布舍少年不識愁滋味,那一年袁茵溫柔細膩惹人愛憐,而同樣是那一年,陳錦瑟還是一頭短發,一米五幾的個子加上三位數的體重,根本吸引不住同齡男生的目光。
就這樣,布舍與袁茵走在了一起,而陳錦瑟則是將她對布舍的感情埋在了心底。她不想別人去窺探她的內心,漸漸變得沉默寡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她爺爺一直想要她繼承的繪畫上麵。
或許是因為有她爺爺的基因傳承,陳錦瑟的繪畫水平一日千裏,迅速讓人歎服。她所畫出來的流川楓,櫻木花道,可堪比原著。而在布舍眼中,可能還更勝原著。
布舍也漸漸被她勾起了兒時的繪畫夢,開始執筆,與她一起參加書畫大賽。可惜布舍技不如人,但陳錦瑟卻一舉奪冠,拿了全校第一。她的那張畫在學校櫥窗裏展示了整整一個學期。
畫中,一個少年牽著兩個女孩,麵對著日出溫和的陽光,三人的側臉上都透著幸福感。
雖然這畫中三人畫地很陌生,但是布舍和袁茵很清楚,這三人就是他們:布舍,袁茵,還有陳錦瑟。
她是多麼想引起布舍的注意,多麼想對布舍訴說心中的愛慕。隻是可惜……
布舍在比賽結束之後,徹底放棄了本不屬於自己的繪畫,將精力放在了學習上,當然還有與袁茵的這份懵懂的感情上。
畢業之後,各奔東西。
青春如此短暫,卻也是如此美好。雖然遇到了錯的人,但是你若願意,我可以將錯就錯,我寧願錯它一輩子!
在繁華的紅塵,你注定是一個過客,前世修來的緣,換回了,一次擦肩而過。醉酒與詩話,你的言語,沒有人懂。你的容貌,笑傲今古。而我,思緒成墨,為君寫濃淡。
這句話,是陳錦瑟在同學錄上寫給布舍最後的話語。
也不知道它從何而來,但是其中透著陳錦瑟的無奈,落寞與執著。
現在想來,布舍確實忽略了當初了陳錦瑟,不由得,淚水開始滑落臉頰,滴落到腳下的墨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