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大大咧咧自己坐了下來：“格子，給小布做個體檢，我想知道他體內力量的境界與來源。”
賽格驚訝地看了冥一眼，爽快答應下來：“好。”
布舍如同被當做實驗體一樣，被要求躺在一台玻璃儀器上，就好像打印機一般，有一個蓋子罩在他的身上，發出刺眼的白光。
儀器連通的顯示屏上，布舍體內的靈泉一覽無遺。靈泉之內，四力的比例也一清二楚地被計算出來：鬼力43。8%、妖力35。6%、靈力20。5%、魂力0。01%。
“咦，這是什麼？”賽格指著儀器顯示屏上顯示的一個丹爐一樣的東西問道。
冥看著這個爐子，忽然一個名字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冥和賽格對視一眼，彼此默契地選擇了閉嘴。這小子體內竟然還藏著如此不得了的東西……
一分鍾之後，力量境界被大概推算出來。
鬼力，乃是修羅境界的力量，而且是修羅圓滿，離六道境界也已經不遠。修羅境界，相當於妖師的歸魂境界。歸魂返璞，寥寥無幾。布舍清楚記得木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妖力，六輪境界，同樣等同於妖師的歸魂境界。不過這妖力是六輪盛期的力量，與修羅圓滿還有一定的差距。
靈力，煉魂境界，毋庸置疑。魂力，儲量太少，無法分析。
這樣的結果，即便是冥也大感意外。沒想到妖鬼二力的境界，是隻有歸魂境界的妖師才能與之抗衡的。
“來源呢？”冥繼續問道。
賽格死死定在屏幕上：“等一下，還是比對中。”
就像人類的DNA一樣，每個人的力量都有不同之處。當然妖魔鬼怪的力量也都是不同的。賽格的機器中儲存了大量的力量信息，隻要一對比就能找出來這些力量到底是誰的。
一個妖師體內出現妖鬼二力，絕對不可能是與生俱來的。
地藏局的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天才妖師，他便是同時擁有靈力和妖力。而他的妖力來源，雖然大家都不清楚，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絕非他與生俱來。隻是他有方法，而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若是解開了布舍體內四力共存的秘密，說不定就能推測出那人二力同體是怎麼來的。
布舍閉著眼睛，靜靜等待著結果。時間點滴流逝，布舍昏昏欲睡。
“有……有了……”賽格大呼小叫地看著屏幕，忽然聲音戛然而止。
冥見狀，目光落在屏幕上，頓時倒吸冷氣……
妖鬼二力的比對結果，讓兩人遍體生寒。妖力的來源，顯示的結果是鳴笛，曾經的四大妖王之一，妖界鬼霧沼城的霸主。而鬼力，則是來自十大鬼王之一的轉輪王。
都是王級別的力量，如何不讓冥與賽格驚訝。
鳴笛的力量記錄是布且帶來的，他曾經深入妖界，獨自修行。而轉輪王的力量記錄，是席牧龍局長帶來的，那一次圍剿輪回教，席牧龍是親自去的。
賽格匆匆關閉了機器，噓聲道：“冥，此事你知我知，可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兩股力量的來源就能引來殺生之禍，更何況，他的靈泉之底還藏著那個東西。”
冥點頭，認真道：“那是當然。格子，你也要替我保密，他現在可是我的部下。”
賽格雖然瘋狂，但人還算靠譜：“一定一定。”今天的測試以及夠他研究很久了，他已經知足。煉妖爐曾經是布且的法器，鳴笛的妖力記錄又是他帶來的，這讓賽格冒出了一個想法，一個大膽的想法。
“怎麼樣？”布舍見儀器關閉，便從玻璃儀器上跳了下來，疑惑地問一臉驚愕的二人。
“沒什麼。”冥連忙回答道。
“那有方法控製我體內的其他力量嗎？”
冥一陣頭痛，直想罵娘。還控製個屁啊？那可是歸魂期妖師才能抗衡的力量，你一個煉魂境界的小妖師，還談什麼控製它們，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當然，冥並沒有破口大罵，因為這裏是冥帶他來的。
“小布啊，我們還是回修煉室吧。”
“不控製它們了嗎？”
冥腳下一空，穩住了身形，語重心長道：“我們先把靈力練好，隻有靈力變強了，才能控製它們。”
布舍重重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室長。”
冥似笑非笑，尷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