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隻能一個一個問咯。”布舍看向其中一個比較眼熟的人,正是昨晚抬棺的其中一人,慢悠悠走近。
那人知道無可避免,便大喊一聲衝向了布舍。
布舍輕輕滑動腳步,避開了那人的一拳,抬手,用劍莖重重砸向那人的後背。
“噗——”那人應聲而倒,絲毫沒有掙紮。
布舍唉聲歎氣道:“看來你不是賀翔,那麼,下一個。”布舍目光冷冷掃過剩餘的五人。
賀翔身邊之人麵麵相覷,小強早已可憐巴巴看著賀翔。
賀翔抽完煙,彈走了煙蒂,站起身道:“我就是賀翔!”
布舍聞言,身體停了下來:“你就是賀翔?”
賀翔微笑道:“小兄弟來找我,不會是因為昨晚之事吧?如果是,那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這活兒也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隻管拿錢幹活而已。”
“放心,我來找你,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至於移命一事,於我而言,無關緊要。”
賀翔嗬嗬一笑:“那不知道小兄弟想問什麼問題?”
布舍走近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第一件問題,抬棺移命是真是假?”
賀翔噗嗤笑道:“小兄弟還真會開玩笑,你都已經親身體會過了,還需要我回答嗎?”
布舍不為所動,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在我之前,聽說你們也抬了一次棺材,那一次遇上了外地來此談生意的呂先生,你可有印象?”
“呂先生?外地人?”賀翔皺起了眉思索道。
小強躍躍欲試,連忙說道:“翔哥,就是那個小江南裏的人。”
賀翔瞪了小強一眼,裝作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
布舍語若冰霜:“他被移命之後,已經接近奔潰。我想知道,讓你們抬棺材的那家人,死的那個人是什麼死因?”
賀翔不假思索道:“不好意思,恕難逢告。咱們抬棺之人也有抬棺的準則,咱們不能因為你而破了規則,向陌生人透露事主的信息。”
布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開個價吧?西馬鎮就這麼點地方,你不說,自然會有人說。就是到時候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會就此一筆勾銷,而是我會和你們好好清算。”
賀翔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西馬鎮豆腐幹大小的地方,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然對方卻不辭辛苦找上自己,不為別的,定是為了昨晚之事而來。
小強搶先開價:“一萬,少一子也不說!”他得意洋洋等待布舍出糗,一萬可不是這樣小年輕能夠輕易拿出來的。
布舍瞥了一眼小強,忽然身形消散。小強瞳孔猛然一闊,便發覺腹部傳來劇痛,他的眼淚迸出,弓著身子在地上不斷打滾。
布舍看了看,輕描淡寫道:“誰還有一萬的?”
無人回應!
賀翔叫苦不迭,布舍的突然消失和製服小強隻在刹那之間,快到自己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看到小強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這手段,這身法,絕對不是普通人。
賀翔思索再三,覺得若是自己開口要了錢就落入了布舍的陷阱之中,讓他師出有名。既然如此,那就免費送他個消息,就當為昨晚的事情道歉了。
恰在此時,布舍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事,大喬姐?”
“呂元金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自殺!不過留了遺書,大概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法再活下去,一時間想不開……”
呂元金的死讓布舍覺得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一切厄運襲來,籠罩自己,一時間前途灰暗,無路可走,便想著一死解脫。換做其他人應該也會這麼做。
可惜了他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輕生,該是作何感想?
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哪還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他感到害怕的呢?又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開的呢?
這世間,為何會有人選擇如此懦弱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性命?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