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舍冷笑著看著中年男子:“嗬,難怪妖息如此濃鬱,原來是有兩隻……”
中年夫妻聞言麵麵相覷,中年婦人疑惑地看著布舍:“你在說什麼呀?”
布舍冷然依舊,左手照妖鏡亮起幽綠光芒:“別裝了,非要我動手,是嗎?”
中年男子無奈地訕笑了幾聲,轉而麵向中年婦人,聳了聳肩道:“老婆,看來這客人是有備而來,根本不領我們的情呢。”
中年婦人跟著無奈地搖頭惋惜:“哎,本來還想好好跟他玩玩的,這麼快就被看穿了,真沒意思。”
中年男子淡笑了幾聲,臉色一變,疑惑道:“老婆,你不是說這水溪城內沒有妖師嗎?”
對此,中年婦人也十分疑惑,因為以她的調查得知,水溪城是唯一一個沒有妖師聯盟的城市。隻是沒想到自己如此深入的調查居然出現了紕漏,他們眼前站著的這個男子,從他散發出的微弱靈息,她敢肯定是妖師無疑。為什麼自己會出錯呢?
中年婦人泛起了嘀咕,解釋道:“確實沒有。因為自上次賞金任務之後,水溪城的妖師聯盟就已經被毀了,所有妖師全部身隕。如果不是這樣,我又豈會選擇安居於此,等待最後的天脈之劫。”
“可是這小子,你又怎麼解釋?”中年男子抬手指了指布舍,心生不解地問道。
中年婦人沒再繼續回答。她看著布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雖然眼前的這個小妖師,道行境界不過開魂而已。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但是自己的調查出現了紕漏,還是讓她非常的不爽。
道行低微的妖師也是妖師,為什麼明明沒有妖師的水溪城,又出現了妖師呢?
中年男子滿臉詫異地打量著布舍,語氣輕蔑:“你難道不怕死嗎?”
布舍被中年男子的問題問得一滯,轉念一想,便心生寒意。是啊,自己難道就不怕死嗎?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有勇氣站在這裏呢?安安單單在學校上課睡覺玩遊戲不好嗎?為什麼非要趟這趟渾水?
忽然,他的腦海中浮現起那個佝僂老者的身影,還有他的告誡:你不認我這師傅也沒有關係,隻要你答應我,能夠繼承我的意誌,一生除妖衛道就行了。
除妖衛道!對,就是這個!就是除妖衛道!
布舍心中激動,他亢奮異常,顫抖的身軀邪邪地笑著,麵向眼前的中年男女,心中沒有半點懼意。
“嗬,死?那是什麼?”布舍說完,已經挺劍刺向了臨近的中年婦人。
中年男子被布舍的變化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小子是不是傻了?他的道行境界不過開魂初期,而自己和妻子的修為已經是陰神初期。殺他,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他哪來的勇氣以一敵二,而且還主動出擊?
中年男子抬手一揮,“砰”的一聲,布舍如被鞭子狠狠抽中,身體猛地被彈飛出去,跌出了幾米之遠。他悍然無懼,重新站了起來,隨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再次提劍跑向中年男女。
“砰!”布舍繼續被彈飛,他毫無畏懼,繼續從地方爬起來,揮劍衝向中年男女。
“砰!”布舍繼續被彈飛,但是他又繼續站了起來。
如此反複地摔了幾次,布舍已經無力再站起來。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險些再次摔倒。不過他選擇了以劍駐地,勉強撐住了自己的身體。他大口喘著粗氣,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痛苦不堪。
但是他已經沒有放棄心中的信念。
師傅,我答應你了,除妖衛道,我是不會放棄的!
布舍咬咬牙,繼續緩步走向了中年男女。
中年男女被布舍鍥而不舍動容,但是下手並沒有因此而減輕,反而更重了幾分。中年男子已經惱怒至極,區區一個開魂初期的小妖師,居然浪費了自己這麼多時間。
“哼!”中年男子一聲冷哼,眼中殺意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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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嘟笛嘟笛嘟……”當布舍聽到屋外響起的警車聲音,臉上微微浮現笑意。你們總算是來了!
中年男女看到布舍的微笑,心中有些想笑。這個小妖師居然選擇報警來對付他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妖嗎?警察怎麼對付的了我們?
兩人似笑非笑的模樣落在布舍眼中,他全然沒有在意。此刻他因為警車聲音而信心倍增。他再次咬牙堅持,緊了緊斬妖劍,再一次跑向了中年男女。
※※※
屋外,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叼著香煙,扯開喉嚨用擴音器大喊:“屋裏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男子安靜站在中年男子身旁。他微闔以待,冷冷看著七爺家的房子。
而七爺則是一臉憂心忡忡地等候在一邊。他心中有些後悔帶布舍來了這裏。因為如果布舍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就絕對會遭殃。外人絕對會斥責他將布舍推入了火坑,他將背負不仁不義之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