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張曉芸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龍天就像看著一個怪物。出手大方就算了,竟然在這個年齡還會看病?
雖然驚訝了一會,但張曉芸還是很快地冷靜了下來。醫院裏的那些老專家們都束手無策,以龍天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能治療自己父親的病,更何況他連自己父親的麵都沒見過。
“也許他是在安慰自己吧。”張曉芸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卻不知道,龍天早已用神識對在臥室床上的躺著的男子掃視了一番,從他的第一眼開始,龍天就知道,床上的男子肯定是中毒了。
“我學過一點醫術,也許可以去看看。”盡管對張曉芸的表情盡收眼底,但龍天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能理解張曉芸的心思,如果一年前有個小孩子來對他說我會醫術,他也隻會笑笑,不以理會。
“嗯,這邊。”張曉芸對龍天點點頭,畢竟這是人家的一點心意,她也沒有理由去拒絕,更何況,萬一龍天真的能看出她父親的病的話,豈不是更好?。
張曉芸推開臥室地房門,龍天往床上看去,一個麵容幹瘦的男子便出現在龍天眼前。
床上的男子大概有五十歲,他雙眼緊閉,顯然還在昏迷當中。盡管處在昏迷當中,但蒼白的臉上還是露出一股堅毅之色,棱角分明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個美男子。
“這就是我爸,張成業。”張曉芸看到床上幹瘦的男子,眼眶一紅,眼淚又要掉落下來,任憑她如何堅強,一個多月來的壓力足以讓心力交瘁。
龍天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曉芸點點頭,收住就要掉落的淚水,側身讓龍天過去。
坐在床邊,龍天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張成業的手腕上。
雖然他已經知道張成業是已經中毒了,但龍天還不知道他是中的什麼毒,連醫院的專家們都束手無策。
……
看著龍天雙眼微閉,一臉平靜的樣子,盡管張曉芸不太相信龍天能看出她父親的病,但在此刻心裏還是狂跳著,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
短短的三分鍾裏,張曉芸卻仿佛度過了幾個世紀。看到龍天鬆開手,張曉芸就急切地想要發問,但看到龍天沉思的樣子,又把剛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竟然是噬機草的毒液?”龍天心頭一震,在世俗界當中,根本就沒有噬機草,也應該沒人會認識,更不用說去提取噬機草的液汁了。
平常的藥草的液汁提取出來都是帶有綠色的,但噬機草不同,它的液汁是無色無味,跟平時的清水沒什麼兩樣。
還有一點的是,單獨的噬機草的液汁是沒什麼毒性的,但若是和酒摻和在一起喝下去,就會慢慢地吞噬體內的生機,兩個月後,他的體內的生機便會淡然無存,也就是說,張成業如果不能在兩個月之內化解噬機草的毒性,那麼他最終還是黯然逝去。
下這種毒的人也是極其歹毒,因為在世俗界當中,根本就沒人能檢測出來是什麼原因,隻能無奈地用藥物來暫時維持生機。不過,就算你再有錢,一旦中了這種毒,每天都要燒錢來維持這種生機,但到最後還是一切都白費了。
張成業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龍天估計下毒的人用量也是極少,不然的話,憑張曉芸手上的資金,根本不足以令她的父親支撐到現在這個樣子。不然的話,估計也剩下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