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樹大致統計了一下十誡社的實際可用人數,總共才一百二十六人,按照這樣的局麵,要挑戰整個文曲高一年級難度太大。
高三年級的流花團上次吞並高二年級的辰東主,雙方實際人數差距隻是差了十幾個,就已經發生了一邊倒的趨勢。何況現在十誡社是已經向整個高一年級開戰,這樣做隻會促進高一年級聯盟的產生,從而會對十誡社發動覆滅式的打擊。
“問題我已經講清楚了,那就孤注一擲吧。”張嘉樹推了推鏡框,表情始終很無奈。
藺十誡點頭應道:“嗯啊,能不能贏就看這一把了。話說這次月考,我隻拿了第三名,你是怎麼考到第一名的?看你每天都沒事在弄十誡社的事情,連書都很少看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嘉樹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已經洗幹淨的蘋果,邊吃邊說道:“讀書這種事情不是靠聽課或者是死記硬背,中國教育的硬傷就在於此。把一種機械式的思維觀念強加給學生,不去背就考不好,不去聽就考不好,不去做就考不好。所有東西都是和考試掛鉤的,不論是從心理還是精神上都是枷鎖。”
“再比如這次月考,禹野杉就拿了第二名,為什麼?首先我是從小接受家族裏的特殊的教育,而且是受逼迫類型的教育,以至於我能夠暗示自己對想學的事物產生宗教式的狂熱狀態,所以學習對我來說簡單很多。而禹野杉則是完全接受了英式教育,一種自由又不失傳統的教育,他的思維可以延展開來。相比之下,中式教育下的你每天做題背書什麼的,像是一台死板的機器,把時間都浪費在記東西上,完全不讓自己的思維方式運動起來,所以你才拿了第三名。”
藺十誡把手中的書丟到一旁,正兒八經地問道:“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什麼叫做宗教式的狂熱狀態啊?”
張嘉樹看著藺十誡,感覺他就像是一個還不懂事的小孩子,那雙眼睛澄澈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他的過去。
“宗教啊,就像西方的基督教,或者是咱們中國的佛教。對宗教有著極端信仰的人會產生心理上的亢奮和精神上的強迫。”張嘉樹咀嚼著蘋果肉,“有著宗教式狂熱的信徒,在某個宗教領域內的學習能力能夠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相當於在腦海中幻想出一個虛擬的自己,讓虛擬的自己強迫真實的自己瘋狂地學習,那樣才會接近至高無上的主,所以信徒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狂熱極度恐怖。舉個例子,有一個信徒相信主賜予他搬起一塊五百斤巨石的力量,那麼他在這種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就能夠搬起那塊巨石,就這麼簡單。”
藺十誡聽的一愣一愣,呆呆地問道:“那如果人人都這樣崇尚宗教式的狂熱,豈不是能夠讓科技飛速發展嗎?”
張嘉樹很鄙視地說道:“白癡,這個世界早就被無神論吹過了。整個地球真正有狂熱狀態的信徒能有多少?我敢說那些寺廟裏的方丈和尚,還有教宗什麼的,他們自己都不信神,完全是靠信仰賺取金錢、權利和美色。像少林寺的方丈就喜歡給失足婦女開光,每個月去個兩三次,把門一關,你知道他在和妓女幹什麼?所以了,這種特殊的教育方式是不可能普及的,因為心理承受不過來,容易變成精神病或者是抑鬱症重症患者。”
“那麼你是怎麼學會的?”藺十誡皺眉問道。
張嘉樹把蘋果核扔到垃圾桶裏,轉身說道:“我的家族早在清朝末期就已經知曉並且學會了這種特別的教育方式,一百多年來早就被老祖宗們完善成了獨特的教育手段,也被家族當做傳家寶一般供著。所以,想知道也沒門,我們家族裏的人都有一道心理自殺防線,就算是嚴刑逼供你也問不出一個字。”
“你們家族這麼拽,政府知道嗎?”藺十誡打著哈哈說道。
張嘉樹自豪地說道:“一百多年來,改朝換代,經曆了各種戰爭,連日本鬼子都想得到我家族這種特別的教育方式,民國蔣公甚至是咱們新中國可敬的毛爺爺都想知曉,可是也沒有得到哪怕半個關於狂熱教育的字。不然我的家族早就在戰爭期間和文革裏灰飛煙滅了。”
“我這麼求知若渴你也不教我嗎?”藺十誡故作柔弱地說道。
張嘉樹冷哼一聲,嘲諷道:“裝什麼孫子,霸王道的實踐者,還像一個小孩子。先不說我不能教,就算能夠教你,你也錯過了最佳學習受教年齡了。這種教育方式,必須從聽地懂語言邏輯開始教學,也就是一歲半到三歲的樣子,這個是黃金年齡,錯過了這個年齡段,連銅鏽年齡都沒了。而且,我要是產生想教育外人的想法,內心裏的那道自殺防線就會開啟,像是有個不存在的鬼魂指示著自己拿刀插進自己的心髒,或者是咬舌自盡等等很多可怕的自殺方式,你想都不敢想。”
“那麼你把我當做自己人不就得了?給自己心理暗示認定我是你親人不就可以嗎?”藺十誡興奮異常,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認識張嘉樹以來第一個出現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