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樹仔細咀嚼了藺十誡說的方法,覺得也符合常理,畢竟實力懸殊太大,也隻能從另外的方法開始了。
“你說的也不錯,我卻是欠考慮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猥瑣。”
“呃,你教的吧,硬碰硬的確很魯莽,而且另外幾個勢力現在對我們虎視眈眈,隻能劍走偏鋒。”
畢流花的手一抖,酒杯輕微晃了晃。高瘦男生笑問道:“流花姐,怎麼了這是?”
畢流花搖了搖頭:“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對了,現在剛剛進行完戰鬥,內部有點混亂,受傷的人也不少,給我小心盯著那四個人。”
“嗯,好哦。對了流花姐,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你一直都那麼強,什麼時候是你最弱的時候呢?”高瘦男生一臉賤笑,像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畢流花冷笑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最弱?你問這個問題是要給別人通風報信還是想偷襲我?我從來就沒有虛弱的狀態,你應該問我什麼時候是我最強的時候。”
高瘦男生撓著頭說道:“呃,你不是一直都很強嗎?那你什麼時候最強呢?”
畢流花哼了一聲,一口飲完杯中的烈酒,而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最強的時候就是我流血的時候。所以,在我大姨媽期間最好不要惹我,那個時候我下手沒分寸,而且很容易暴怒。”
“呃,流花姐你最拽了,妥妥的。”高瘦男生又是一臉賤笑,就差跪倒在地舔鞋了。
鍾隆雙手插在褲兜裏,寬鬆的牛仔褲有一些水泥的印記。他和藺十誡一樣來自農村,不過他比較幸運的是他還有個完整的家庭,隻是身為留守兒童的他太過叛逆,家裏隻好將他送進了文曲中學。
在文曲裏的摸爬滾打,讓他成為了文曲裏的一方勢力,偶爾出去搬搬磚頭或者是水泥,做這些苦力活賺點生活費才養得活自己。他是一個很重情重義的人,也沒有多大的野心,既然不想讀書就混混日子,反正看到書就頭暈,所以時間基本都是用來打打零工。管好自己的團體就好,畢竟自己有勢力別人對他說話也會很客氣。
“光頭,這麼說來你也是想要結盟了?”黃瀨接過馬宿遞來的香煙,隨口問道。
鍾隆不置可否,點燃香煙後說道:“嗯,我雖然不怎麼管學校裏的事情,但是高三下個目標就是要吞下高二,我不想當狗,你們也不想吧。”
黃帥立刻說道:“既然是結盟,開戰的話肯定要有人指揮,這個指揮權怎麼算?”
鍾隆夾著香煙,眼神掃視過其餘六人,笑著說道:“開戰的時候矛盾多,所以選個盟主出來,就我吧。”
整個房間空氣似乎都變冷了,李天依歪著嘴揶揄道:“辰笑天都輸了,你頂個鳥用。”
“所以才讓你們來啊,我一挑六。贏了我當盟主,開戰結束後把各個班的統治權歸還給你們,輸了我給你們下跪磕頭都行,而且我的向陽組讓你們瓜分。”鍾隆笑著說道。
其餘六人相互看了看,李天依一把操起邊上的空椅子朝鍾隆的頭上砸去。鍾隆反應也是極快,拿起杯子把開水都潑在李天依的臉上,另一隻手臂護頭格擋,順便一腳揣在了李天依的肚腹上。
黃瀨和黃帥幾人見狀趕忙上去對鍾隆拳打腳踢,椅子和酒瓶亂飛。包廂裏的隔音效果好,所以打鬥起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聲響,而且在文曲附近的門戶商店都知道文曲學生是怎樣的尿性,事後讓那些學生賠償就行,隻要把賠償價喊高點還能小賺一筆,況且文曲裏麵多得是富家子弟。
鍾隆隻是個農村出來的人,除了比城市人多一些野性,還多了一份不計後果的拚性,這無關乎事業,隻是別人傷到自己,那自己肯定是要加倍討回來的。
農村人的性子就是這樣,什麼都要爭,尤其是對自身有利益的時候,那種拚性就會無限放大。其實要是心放寬一些,和諧富裕的生活很快就會到來。
在房間裏折騰打鬥是很放不開手腳的,也容易傷到自己。鍾隆硬是扛著另外五個人的毆打,生生把李天依壓在胯下打暈了過去。
反正隻要被鍾隆盯上,他可以抗住另外幾人的拉扯毒打,絕對是要把壓在胯下的人打地毫無戰鬥力才肯放手。所以當最後把黃帥打地求饒之後,鍾隆才癱坐在牆邊,雙手顫顫巍巍地把香煙拿出來,頭上身上全是血,衣服也被扯爛了,兩個眼睛腫的隻能眯成縫。
馬宿進來之後,立刻把通知人過來把受傷的抬進了附近的診所。而後回到丁丁飯莊,把李天依的名字記在了賬目上,反正李天依是富家子,老爹還是有背景的牛人,賠償這些錢簡直是小事一樁。再說也是李天依先動手的,這個可是有證據的。
在文曲,惹到富家子弟大家從來都不怕,因為這也算是隱性規矩:有本事就靠自己,沒本事就別惹事。所以鍾隆也是放開手腳直接揍暈了李天依,管他老爹是誰呢。
“時間是不多了,十誡,我們得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