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所已經搬到了更大,裝修一新的新場所,現在有了紅色滾動的大屏幕顯示股票價格,我站在座無虛席的大屏幕前的座位旁,盯著找自己的tcL和雲南白藥,幾個月沒看,股票指數整體上竟然又漲近30%,我的兩個股也漲了近40%,我看著來往穿梭於櫃台的人流,心裏一陣激動。
"漲了這麼多還不拋,到手的鴨子別飛了。賣了再另外找黑馬買進嘛。"不遠處一個大媽叫著,我覺得好像正是在說自己。
我趕緊奔到櫃台前填單賣出,查查自己的帳戶,資金已經從八千變成一萬三千多了,兩年的工資都快被賺到了,這股市的錢真是來得快,自己早去哪了,真是井底之蛙,必須抓住機會多賺一點。
接下來買什麼呢?我沒了主意,這時我又想起了那個已經和我們場說再見的兵哥哥,弄不好那家夥正在哪裏偷偷炒黑馬發大財呢。
正想著,不遠處又傳來讓我感興趣的聲音,"濟南輕騎真是牛股,已經漲一倍了,股神說至少還會漲一倍。"
"濟南輕騎?股神?莫非就是兵哥的哥?這兵哥就是厲害,股票握到現在,還不賺翻了,而且還會再漲一倍?管他呢,就買它,我也搞他一倍,保險起見另外再買一個,不然自己也挑一個。
我心裏想著,於是在大屏幕上找著,有人在叫著,"春蘭空調漲停板了。""馬鋼股份漲了漲了。"馬鋼股份顯示在大屏幕上,對就這個股,便宜,才2塊多,我決定買它,到櫃台填好委托單,買進了濟南輕騎和馬鋼股份各一半。
買進後半個月時間,兩支股又呼呼呼地往上竄,我又拋了出去,看看帳戶,當初的八千元已近兩萬,翻了一倍還多,我又乘勝追擊,立即買入另外兩個股,這一次沒那麼幸運了,一個上調印花稅的利空打得股市七零八落,接下來連續幾道利空消息讓股市像坐上了蹦極,我近兩萬元的巿值幾天時間就損失了30%,我看看還有幾千元盈利,慌忙拋出股票奪路而逃。
這一次的驚魂讓我第一次初步體會了股市的無常,但這種體會是粗淺的,幾天之後我就忘了,於是我又買進了,不過這次我聽老股民的建議買了4個,說是可以更好地控製風險,可是這次買進後仍然在跌,我不舍得割肉了,眼睜睜地看著股票縮水,老股民說了,做股票要不怕套,總會漲起來的。
於是,我暫時安心起來,暫且不理會股票了。
12月20日是樊琤的生日,這一天正好是周六。樊琤決定晩上就在租的房子裏過生日,她請了3個人,她2個死黨加上我。
我給樊琤說我會去訂蛋糕,於是周六一大早,我就從場裏坐車趕到平陽,在一家麵包店訂了一個中等大小的上有水果的蛋糕。
之後我就來到樊琤住處,敲開門時樊琤還穿著睡衣睡褲,兩眼腥鬆的樣子。
"怎麼這麼早啊。"樊琤揉著眼睛說。
"你今天生日,我很激動,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一個生日你就激動成這樣,那哪天我的結婚日到了,你還不激動死啊。"樊琤有氣無力地拖長了聲音說。
"那得有個前提,新郎必須是我,否則就不是激動,而是悲痛了。"
"新郎真說不準是誰了。昨晚看電視看太遲了,我還要再睡一會兒,你自己在客廳看看電視吧。"說完就走進房間,“呯”地一聲順手把房門關了。
我打開電視,"***總理**會見新當選香港特區第一任行政長官的董建華。"電視新聞傳來的聲音我無心細聽。
"新郎真說不準是誰了。"這話一直在我腦子裏轉著,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還另有其人,暗中的情敵,可她過生日這麼重要的事都隻叫我一個男人啊,這不就說明我在她心裏份量最重嗎?不過也難說,女人真讓人搞不懂,我邊想著,邊一直按著電視搖控器,電視頻道已經繞了好幾個來回了。
我想著傍晚應該買什麼給她,一棒玫瑰花是肯定要的,然後還應該送點什麼,對了,就送去年我在東山買的珍珠項鏈。
正想著,樊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戴好衣服走了出來,"中午你請我吃好吃的,晚上我請你吃,我親自下廚煮給你們吃。"說著走進衛生間。
隻聽得一陣嘩啦嘩啦的洗嗽聲,我一陣快慰感掠過心頭,我立刻止住欲往前的想象,換了個頻道,把電視聲調大了,壓住了衛生間的聲音。
"聲音怎麼放這麼大啊?等下陪我到街上逛逛,午飯吃完,然後順便帶點菜回來。怎麼樣?願意不願意?我知道你們男人最怕陪女人逛街了,但今天不一樣,我可是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