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兒時的苦與樂(1 / 2)

前言

十年前"血拚"進入公務員,十年後又犯賤,削尖腦袋想跳出這口井。

可我的另一半堅決不同意,她要我備足生存條件才能跳出這口井,不然我們家三隻青蛙都隻能喝西北風,可能還會缺胳膊斷腿。所以跳進一由口井,再要想跳出來真的不容易,即使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但我仍然時時刻刻在為自己找理。

老婆說你有什麼招啊,向單位撒了彌天大謊請了假病假,激情滿懷開個街麵店虧了,之後信心滿懷開的淘寶店也不了了之,寫作也沒有看到第一桶金,股票又熊途漫漫遙遙無期,你就是自私,瞎折騰。

老婆的話讓我無話可說。但熱愛自由和獨立不喜歡機關生活的我還是此心不泯,希望寫作能帶來一絲希望,所以我一直堅持寫我的人生,堅守我的股票。

我知道沒幾個人對我的出生、童年和少年感興趣,因為我不是什麼大腕、名人。但我還是想從我的出生說起,因為我認為自己之所以成為我,成為一個特別愛瞎折騰、愛自由、愛獨立的人,是有其因的,這個因從出生就開始了。所以還是請您聽我慢慢道來吧

第一章我的出生和童年

一那是1970年10月份的一個血色黃昏,太陽快下山了。

媽媽腆著大肚子一個人在地裏幹著農活,突然感覺肚子劇痛,知道可能要生了。媽媽慌忙放下農活小跑著往1公裏外的公社衛生院趕。

媽媽說,她一躺上床我就衝了出來,但沒有哭聲,我就這樣閉著眼睛沉默地來到這個世界。

接生婆處理完後,天已大黑,媽媽又一個人抱著我回了家。看著我耳朵還粘在腦袋上,腦袋小得可以用熱水瓶蓋蓋住,整個人就象一隻小老鼠,村裏人都說這孩子養不活。

我呆在媽媽的肚子裏才8個月,就急著想出來,原因是她在“打擺子”,我在媽媽肚子裏也在“打擺子”。所以我是“打擺子”打出來的。

在媽媽肚子裏難受,可來到外麵的世界也不見得好多少。我現在對媽媽和妻子說,我是被折騰出來的,所以我這個人特別愛折騰,後來的人生也特別折騰。我認為我還是很幸運的,竟然四肢健全地活到現在40多歲,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還有了老婆和兒子。雖然後來經曆許多的磨難和不如意,但我仍然認為上蒼待我不薄。

剛出生的我和月子裏的媽媽一起打著擺子。外婆從更山更遠的家裏拿來一隻雞,媽媽坐月子吃的唯一一隻雞。

爸爸借來幾毛錢買了一斤雞蛋,卻被他後媽也就是我的後奶奶沒收,並偷偷給她自己的孩子吃了。我的親奶奶,聽說在30多歲就去世了,外婆說,村裏很多人懷疑是我爺爺半夜三更給掐死的,原因是我親奶奶經常管他賭博的事情,觸怒了爺爺。

媽媽說,那時侯夜裏點煤油燈給我把尿,經常被我爺爺罵,說太浪費煤油了。吃飯時媽媽從來不敢多夾菜,真正是個小媳婦。媽媽生我的時候自己才19歲,她說現在想來那時的她真傻,怎麼就那麼膽小呢?

一窮二白的家庭,沒有電燈的環境,在我全是黑呼呼的記憶

媽媽說,爸爸雖然在大隊做事情,但一點點工資全上交了。一家人的日子在後媽的主持下過得很苦。好在幾年後分家搬到大隊所在地,日子才稍好一些。那一年我四歲。

爸爸做了大隊副書記,媽媽做了公社小學的代課老師。日子還是窮得經常超支。我們就住在小學,一個也是到處黑乎乎的破廟裏,樓上還擺著一付棺材。

門前一條小溪。媽媽說她去上課時,我就經常掉進這個小溪。爸爸回來後,鄰居就會向他告狀,然後爸爸就會衝著媽媽大罵:扯臭蛋,一個孩子看不好!

學校課堂就在破廟大廳裏,印象中沒有幾個學生。我們家剛開始住在朝北的兩間相通的黑乎乎的房子裏。後來又搬到對麵朝南的更亮堂一點的兩間房子裏,地麵是用一種沙鋪的,在我眼裏已經很好了。我記得搬過去的那一天特別高興,我在大房間用小黑板給弟弟上課,外公也在聽我上課。

媽媽說我6歲那一年的一天早晨臉腫得很大,去城裏看,說是急性腎炎。在醫院看了兩個月明顯好轉,一個年輕醫生說可以回家了。媽媽聽了他的話,帶著我回了家。回家的第三天早晨,我的臉又腫了起來,媽媽說腫得象豬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