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不關你的事!”慕容傷雪凶巴巴地回答道,狠狠地瞪了血烏鴉一眼,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說,除了我很那個姓安的以外,你在外麵還有沒有第三個?”
“沒!肯定沒!”血烏鴉立刻回答到,雖然他還不知道慕容傷雪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胸膛的大大地起伏了一下,慕容傷雪撅起嘴巴對著血烏鴉翻起了白眼,鬆開了他的衣領,從口袋裏掏了一本東西直接扔到了血烏鴉胸前,血烏鴉連忙接住,拿在手裏定睛一看。
《男人三從四德》!
落款標注:慕容傷雪,翻開了第一頁,一行娟秀的字體就映入了血烏鴉的眼簾:大老婆上街要跟從,大老婆的指揮要服從,大老婆的話要聽從……,血烏鴉沒敢詳細看下去,隨手翻了翻,二十頁的A4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全是各種“喪權辱人”的條款。
“果然是有‘妻’徒刑啊!”血烏鴉倒吸了一口涼氣自言自語到,隨後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怎麼上麵的寫的都是“大”老婆呢!
“我先認識你的,我要做大的。”慕容傷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背對著血烏鴉飄了這麼一句話過來。
大的?
大的。
大的!
那意思就是說,慕容傷雪已經接受安雨馨了!
哎呀我去,這可太出乎血烏鴉的意料之外了,本來他還編好了萬字草稿準備勸說她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接受安雨馨了。於是血烏鴉急忙跑到慕容傷雪麵前用雙手扶住了她那柔弱無骨的肩膀,笑嘻嘻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慕容傷雪用玉指不斷地捅著血烏鴉的胸膛,柔聲威脅到:“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違反上麵任何的一條,我就……”
慕容傷雪的話停了下來,血烏鴉也懵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占據了大腦的全部——恐懼!
極度恐懼!
災變之前血烏鴉本來就是個癌症晚期病人,一直對生死都看得很淡很淡,自從適應了這樣末世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恐懼過什麼,哪怕在好幾次頻臨死亡的時候都沒有,可是現在,他真真切切地再次地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恐懼感。
因為,慕容傷雪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而慕容傷雪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她隻是看到血烏鴉的臉濺上了鮮血,習慣性伸出手去擦那張熟悉的臉龐,擦了兩下之後手就感覺越來越沉重了,不,不單止是手,是整副軀體都感覺到十分沉重,一點力氣都沒有,於是她整個人一軟,就倒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血烏鴉快速摟住了慕容傷雪,可是他已經完全亂了方寸,除了不停地用手幫她擦拭著嘴邊流出來的血以外,都不知道幹什麼了,可是無論他怎麼擦慕容傷雪的嘴裏還是不斷有血湧出來,此時此刻的血烏鴉呼吸已經完全沒有規律,像個六神無主的小孩子一樣哭了出來:“傷雪你不要嚇我,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會聽話的,我會聽你話的,你不要嚇我啊……”
白嫩的右手在自己的嘴邊抹了一把,看著滿手有點發黑的血液,慕容傷雪大概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吃力地舉起那隻帶血的右手,用幾根白淨的指頭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血烏鴉臉龐,唯恐手上的發黑的血液會玷汙了那張自己摯愛的臉龐,慕容傷雪眼角也滑落了兩行清泉,她笑了起來,有氣無力地問到:“真的?”
“真的,真的……”血烏鴉連連點頭,希望這樣可以換一個奇跡發生。
咳了兩聲,慕容傷雪用無比留戀的目光看著眼前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血烏鴉,用含糊不清的話語問:“我是不是……很刁蠻任性……又不講理啊?”
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血烏鴉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了,除了搖頭就隻能緊緊地抱住她了。
這個時候慕容傷雪也忍不住哭出聲音來了,手指繼續撫摸著血烏鴉的臉龐:“為什麼……,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遇見你,好不容易才能靠近你,好不容易……”
聲音突然間沒有了,那隻手無力地垂落下去,血烏鴉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不斷地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的,拚命搖晃著懷裏的慕容傷雪,試圖能夠搖醒她,當他發現這樣做沒有任何作用以後,隻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坐在地上絕望地哭嚎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來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