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鬧,我這次扣定了!”慕容剛麵紅耳赤地吼到。
“罐頭,把手伸出來!”血烏鴉說了一句,然後去摸腰間的匕首。
然而這次罐頭學乖了,死活就是不肯伸手出來,無奈之下,血烏鴉隻能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了慕容剛的麵前,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懶洋洋地說:“我說慕容大少爺啊,咱們都那麼熟了,就不要互相傷害了,你說好嗎?”
“你敢!”慕容剛驚恐地看著血烏鴉的手掌還有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咕嚕”地咽了一口唾沫,上次他被糊了一臉的血,當著瀝水城那麼多人的麵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還吐了一地,一直吐到兩腿發軟,最後被手下的人扶著回去的,事後還發了三天的高燒。
本來慕容剛暈血的事情隻有幾個人知道,但是上次被血烏鴉當眾這麼一攪和,現在這事可是鬧得全城皆知啊,慕容剛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啊,是堂堂瀝水城城主的兒子,黑社會頭目的兒子,居然會暈血,在這種靠刀槍拳頭混飯吃的時代,他這種暈血的人連自己生存都成問題,以後還憑什麼坐上瀝水城主的位置啊。
“我拿刀劃自己的手還有什麼敢不敢,我說法官大人啊,這事就算擱災變以前也不算犯法吧。”血烏鴉對著慕容剛眉毛一樣一樣的,嘴上全是嘲諷的笑容。
“哈哈……”圍觀的難民們哄堂大笑起來,很多人甚至笑得直不起腰。
各種各樣的笑聲不停地鑽進了慕容剛的耳朵裏,他急忙指著外麵的那些難民氣急敗壞地喊到:“不許笑,誰也不許笑!”
換成是以前,那些難民可能還會對他的身份有三分忌諱,可是現在,他就是個笑話,沒人會聽他的話,一直都在笑個不停。
而這個時候,血烏鴉把匕首轉了半圈,用手抓住了刀尖,把刀柄遞過去給慕容剛,再把左手伸到了他的麵前:“慕容少爺,現在是你動手呢,還是我自己動手呢?”
“你!”慕容剛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好啊。”血烏鴉說就把匕首又轉回來,裝模作樣準備在手上劃下去。
看到血烏鴉的舉動,慕容剛嚇得立刻鬆開了抓住方向盤的手,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又引起了周圍的哄堂大笑,他看了周圍的人群一眼,最後爬起來撥開人群落荒而逃……
看著他的小身板逐漸消失,血烏鴉沒好氣地說到:“就這副軟蛋的樣子還敢跟我搶女人,要不是有個老爹當城主,你這二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被慕容剛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血烏鴉用力拍拍車門讓罐頭抓緊時間繼續往前開,賣完這批鋼材之後,他還要買一大堆東西急著送去風電場那邊呢。
……
瀝水城某個裝修極為豪華的房間裏,慕容剛縮在房子裏麵的地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冷還是極度氣憤的原因,他一直都在抖個不停,嘴裏一直都在喃喃自語:“笑我,你們居然敢笑我,你們這些賤 民居然敢笑我……”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那把匕首上麵,一下撲上去,抓起匕首朝著旁邊的木桌子上麵連捅了十幾下,腦中盡是某個人的身影。
氣喘籲籲的他覺得還不解恨,開始掃視周圍的環境,看看還有東西比較好發泄的。
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自己養的那隻鸚鵡身上!
慢慢走到了鳥架旁邊,慕容剛雙眼死死盯著那隻鸚鵡,顫抖著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大口地喘著粗氣。
“哐當”一聲,匕首掉了地上,慕容剛蹲在地上哭了出來,兩隻手不斷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少爺,哇哈哈,少爺,大少爺,啊哈哈……”鸚鵡開始叫喚起來了,平常它這樣討好慕容剛都會得到不少的甜頭。
而這隻鸚鵡卻不知道,現在這些討好的叫喚聲卻給它帶來了殺身之禍!
“你是不是在恥笑我?你是不是在恥笑我!就連你也敢恥笑我!”慕容剛的雙眼露出了極為凶殘的神色,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那隻鸚鵡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
可是,已經晚了,慕容剛雙手抓住了它,張開嘴巴朝著它的脖子用盡力氣咬了下去。
一瞬間,鮮血濺到了旁邊的窗戶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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