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碎十字全神貫注,嚴陣以待的時候,那隻變異狼卻跑到了一邊,畏縮在牆根下蜷成一團,沒有任何過想要進攻的跡象。
所有人都被它的這一舉動搞懵了,無論上麵的還是下麵的都在麵麵相覷。
不過上麵的看官可是一心想看好戲的,豈能讓它這麼悠閑,於是反噬者開始起哄,背後的血蟻“吱吱”地叫個不停,還開始朝它扔東西。
就在這時候,血烏鴉捕捉到了一個小細節:上麵的反噬者扔下來的東西它都懶得躲,唯獨躲一樣——上麵潑下來的水。
然後血烏鴉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到它的嘴巴裏,看著嘴裏一直不停地往外流的口水抽搐了一下,弱弱地問巫婆:“那個,巫婆,我們我藥物貯備裏有狂犬病疫苗嗎?”
“沒有,我們都是刀槍幹仗的,一般的療傷藥很多,沒事誰會帶那個。”巫婆搖搖頭,同時眨了一下眼睛問到:“老大你問這個幹嘛?”
沒人回答巫婆的問題,可是答案卻飛快地浮現在了每個人的腦海裏,然後,破碎十字擺好的車輪陣就變成了縮水陣——他們全縮到了另一邊的牆根底下。
那隻變異狼也因為被多次被酒水潑到了身上徹底發了狂,衝著上麵發出異常的嚎叫。
罐頭哆嗦著問:“巫婆,你說這個狂犬病是不是隻有被咬到才會感染的。”
巫婆哆嗦著答:“不一定要被咬,傷口上沾到它的口水就會被感染。”
大熊哆嗦著捂住了腿上的傷口。
鹹魚哆嗦著捂住了腿上的傷口。
血烏鴉哆嗦著捂住了——臥槽,老子身上有三個槍眼呐!
而上麵的反噬者也發現了潑水能刺激它,不管下麵縮在牆根的幾個人在罵娘,變本加厲地向它潑個不停,那隻變異狼眼珠子也由開始的毫無神色轉變成了瘋狂,它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爬上去抓那些潑水的反噬者。
就把目光轉向縮在牆角的那幾個人!
“老大老大,它看過來了,它還走過來了!怎麼辦?咦?老大呢?”幾人一轉頭,就發現血烏鴉已經悄悄貼著牆溜了。
“臥槽,老大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啊!”四人也同樣貼著牆追了上去,然後就形成了這麼一道風景,破碎十字的人在前麵跑,那隻變異狼在後麵追,上麵的反噬者再次爆發出哄堂大笑。
血烏鴉扯著大嗓門喊到:“罐頭,你丫一點皮都沒有破,跑個屁啊,上去揍它啊!”
罐頭擺著一張哭喪臉喊到:“你大爺的以前整我去給血傀儡咬的事你記得不,爺爺我是被你嚇出心理陰影來的!”
然後血烏鴉側過臉去看一瘸一拐仍舊跑得飛快的鹹魚,鹹魚一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辯解:“老大,我這個人色達膽小怕狗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敢上去啊!再說,冤有頭,債有主,這事你得找巫婆去,是她說想要‘毛絨絨的大狗’的!”
“我錯啦,我不要了!”還沒等血烏鴉轉過頭去,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了巫婆哭號聲。
問題是兩條腿的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沒過幾分鍾,距離就開始縮短,那隻變異狼就追上了破碎十字中跑的最慢的那個——小狗!
“啊——,好恐怖啊!”小狗已經用最大功率驅動車輪,但還是跑得最慢的那個,變異狼追上了它,好奇地聞了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機油味,然後甩了一下受到刺激的鼻子,加速衝上去追另外的那幾個活寶。
小狗慢慢停了下來,看著遠去的背影高舉機械右手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發出“咚”的一聲。
“對哦,我為什麼要跟著他們一起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