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你在幹嘛?”鹹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個熱水瓶出現了,等他看到傷雪的時候,嘴巴張大了愣在那裏,半天沒緩過神來。
劉天憫推了他一下,鹹魚才不好意思低下頭,劉天憫喘了一口大氣就開始介紹:“這位是鄭天遊,還記得嗎?彈弓打的老準那個,老爸是打漁的,家裏總有吃不完鹹魚的那個。”
傷雪雙手放在背後,身體前傾盯著鹹魚看了一會兒:“我記起來了,鹹魚哥!”
鹹魚一下也記起來了:“哦,原來是你,十幾年沒見都長這麼大這麼漂亮了,真不敢相信就是當年那個紮著雙馬尾流鼻涕穿開襠褲整天跟著我們的……”
“虎嘯拳!”沒人看得清傷雪的出拳速度,隻看到她掐住口吐白沫的鹹魚的脖子一邊猛搖一邊瘋狂碎碎念:“不該記得的東西統統給我刪掉刪掉刪掉刪掉刪掉刪掉……”
已是傍晚時分,劉天憫把飲料遞給了慕容傷雪,兩個人坐在湖畔的長椅上看日落。
“你怎麼連名帶姓都改了?”
“那時候我爸媽離婚了,我跟我媽姓李啊。後來我媽過世後不久,我爸一出獄就把我接走了,所以我就改姓慕容了。”
“現在過的還挺好的吧?”
“還行,我爸出來以後越做越大,現在自己都成立了飛龍會了。”
“飛龍會?這名字不錯。”
“我爸叫慕容飛龍。”傷雪看著劉天憫的奇怪表情有繼續解釋到:“我爸隻有小學水平,他認得的字就那麼幾個。”
“你認識那個司徒明?”
“啊,他爸是我爸的禦用律師,請他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我爸在一堆律師的名字裏看到他爸的名字剛好也是四個字的,所以就找他了。”看著劉天憫的表情,傷雪補充解釋到:“我爸隻有小學水平,他盡力了。”
隨後她叫身後的兩個跟班:“譚人生、譚理想,我餓了,你們兩個先去後麵的飯館幫我訂個桌子點幾個菜。你們等會兒也一起吃吧。”
“謝謝大小姐,我們現在就去辦。”傷雪一回頭就看到天憫的表情,解釋道:“這雙胞胎兄弟,他們原來的名字太難記了,我起的新名字,怎麼樣?”
劉天憫伸手去摸傷雪的頭,心理那個樂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遺傳學誠不欺我。然後他發現傷雪不說話,頭壓得低低的,都快貼到胸口了。
“怎麼了?”劉天憫問到。
“頭發亂了。”傷雪的聲音細的像蚊子一般。
“怎麼了?”劉天憫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不要摸我的頭了,我都19歲了。”
這時,劉天憫才下意識縮回手:“對不起,小時候經常摸你腦袋,習慣了,不好意思。”
傷雪搖了搖頭,把頭上的皮筋解下來,晚風拂過,把她的頭發以及體香都吹到了劉天憫的臉上,一瞬間,劉天憫像觸電一般,他才留意到傷雪成熟迷人的臉龐以及身材曲線。
傷雪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重新把頭發紮好:“還記得小時候我爸坐牢,大院的孩子整天欺負我,管我叫小勞改犯,就你和鹹魚哥願意和我玩。而且我被欺負你總是第一個衝上去。”
劉天憫也站了起來,他低著頭不太敢看傷雪:“嗨,別提了,都是那兩個大胖墩欺負你,我基本上就沒打贏過。”
“可是,就算你打不贏,你還是會幫我擋啊,知道嗎?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個大英雄!”傷雪說完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不料和劉天憫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再也無法移開。
夕陽給兩個人的臉鍍上一層紅色。或者,這與夕陽毫無關係。
兩人的胸口開始感覺到小鹿亂撞,呼吸變得急促,距離越來越近,傷雪慢慢地閉上了黑眸,等待著,那將要到來的觸電般的溫柔。
突然間,劉天憫看向了別處:傷雪背後不遠的樓房牆上趴著一隻碩大無比的蜥蜴,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慢慢向爬向二樓陽台。
劉天憫驚呆了,本能地伸手把傷雪的頭撥到一邊,下意識說了句:“你擋我視線了。”
傷雪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後麵:那隻大蜥蜴早已經消失在二樓的陽台裏不見了,傷雪看到的是三樓那個隻穿著內衣內褲出來收衣服的妙齡女郎。等劉天憫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慕容傷雪邪神附體的臉龐。
“你——個——混——蛋!!虎嘯拳!盤天腿!黑虎掏心!錯骨分筋手!譚人生、譚理想,你們兩個回來正好,兩分鍾之內給我找到塑料袋透明膠,還有麻繩和大石頭,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