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之後,血烏鴉拍拍身上的灰塵走了,身後的罐頭腦袋陷進破牆裏麵,一動不動。
血烏鴉一臉鬱悶回到了家裏,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大叔帶著一個小蘿莉坐在大廳沙發上,鹹魚看見他進來了連忙起身說:"老大,回來啦,這兩位找你的。"
"哦。"血烏鴉心情不太爽,應了一聲就走到一邊。
小蘿莉看到血烏鴉沒過來就向身旁的大叔遞了個眼色,大胡子皺了下眉頭就掏出一塊手帕,眼淚就嘩啦嘩啦下來了:“唉……其實,今天我是帶我身邊這個命苦的孩子來找她那素未謀麵的父親的,所以……”
大胡子愣在那裏沒敢說話,因為他看到了血烏鴉滿臉青筋凸顯,鼻息越發凝重,眼中寒光四射。
呃,我沒說錯什麼話吧,我真的沒說錯什麼話吧,我才說幾個字啊,怎麼看這架勢都像是要砍人啊。
小蘿莉在下麵踩了大胡子一腳,大胡子咽了一下口水就顫抖著繼續說:"烏鴉……兄弟,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
話尚未完,隻見血烏鴉以驚人的速度衝了過來,身後留下一道殘影,接著就是一把三尺長刀插進桌子,血烏鴉一腳踩在凳子上:"我樣子看起來很像猴子嗎?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耍我啊?失散多年素未謀麵的父親?嘿嘿,發什麼抖啊?喲,你看,這小眼淚流的嘩啦嘩啦的,以前是演戲的吧。"
血烏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接著說:"我告訴你,在我沒發飆之前你滾出了這扇門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絕不傷害你,要不然,左手右手自己挑一隻留下來。"
這時,大熊巫婆和鹹魚都反應過來拚命拉住血烏鴉:"老大老大,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鹹魚一邊拉他一邊對大胡子說:"快走啊你們,沒聽到我大哥說什麼了嗎?你們走就不會傷害你。"
大胡子哭出聲來了,一甩手帕捂住臉:"嗚嗚嗚,可是你已經傷害了我啊……"
安靜了,準確地說,除了大胡子的哭聲以外全都安靜了,鹹魚和巫婆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血烏鴉,血烏鴉掙脫他們的手以後默默往回走了。
"我說鹹魚,你是和老大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以前有這傾向嗎?"
"沒,肯定沒,至少對我沒有,他,不會是喜歡成熟的帶胡子的吧,不出聲走了算是默認嗎?"
大熊莫名奇妙看著他倆:"你們說什麼啊?老大去我房間幹嘛啊?"
"不好!"鹹魚和巫婆同時喊了出來。果然不出他們所料,血烏鴉右手抱著一把輕機槍左手拖著一子彈鏈走了出來,嘴裏念念有詞:"哈哈,我深深傷害了你對嗎?今天我不把你打成篩子我血烏鴉就不在南區混了。"
三人再次上去抱住血烏鴉:"老大別衝動啊。”
大熊一邊搶血烏鴉手中的槍一邊說:"老大,你都傷害了別人了幹嘛還想殺別人啊。"
"大熊這個你不懂,一般有些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都得這麼幹。"鹹魚一邊拉人一邊說,
"放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敢誣陷我!老子滅了他。"血烏鴉拚命搶回輕機槍。
"可是老大,你真的是傷害了他啊,我都看到了。"大熊接著說到,再次安靜了,大胡子的很娘很娘的哭聲除外。
"你看到啦?"鹹魚和巫婆小心翼翼問眼前這個老實巴交到極點的人。
"對啊,出了好多血。"大熊平靜地說。
"撲通"血烏鴉倒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四斤八兩。
"好惡心,大熊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啊?"巫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俺們扛槍的不都經常見血嗎?有什麼啊,再說了,大胡子出了那麼多血,嚎了那麼久了,巫婆,你還是去看一下吧,萬一出人命就不好了。"三人聽了大熊的話,似乎想起了什麼,低頭看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