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許凡並不想多說話,因為言多必失,所以他回答的非常簡單明了,一個字都不多,而那黑衣人聽許凡回答的如此簡單,顯然並不滿意,繼而又開口繼續詢問:
‘你們上官世家除你們宗主外,聽說還有六位築基期的修士,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是什麼層次,有些什麼擅長的法寶?’
許凡心中一驚,對方問這些幹什麼,這話聽上去好像平平無奇,但是怎麼感覺像是大戰在即之前的實力試探,當下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心中在思索著對策,此時一邊的黃天宇竟然傲氣的喊道:
‘管事師叔上官楓,一身修為築基中期,常用法寶墨皇劍和青龍盾,大長老上官鶴,一身修為築基後期,善用。。。’
許凡見黃天宇竟然滔滔不絕的將門內師叔們的修為和擅長的法寶都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不由的暗罵他是蠢貨,當即向他連使眼色,可惜天色昏暗,黃天宇竟然沒看見,見此,許凡忙打斷插口道:
‘我們都是外姓弟子,對於師叔伯門的修為都是聽來的,平日裏我們要做完很多事情之後才能去修煉,所以知道的也很少。’
那黑衣人見他突然中途打斷,頭稍微抬了一下,許凡隻感覺黑色鬥篷之下的那雙眼睛精光四射,雖然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但仍然有股肅殺之氣在那裏盯著你,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而黃天宇見許凡打斷他的說話則大為不爽的叫到:
‘怕什麼!這裏離上官世家境內不過二十裏之遙,他還能殺上山門不成,怎麼?嚇到你了?’原來黃天宇之所以說出師叔們的修為是想嚇退眼前這人,這愚蠢的行為氣的許凡在一邊直瞪他。
‘哼!’
那黑衣人聽了黃天宇的這番話突然冷哼一聲,而且竟然還附帶上了自身的靈氣,隻見許凡身形不穩,搖晃了兩下,心中頓時有些窒息。而黃天宇更是連連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胸口氣血翻湧,還好此時是晚上,如果是白天,他這時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原本是想嚇退此人,沒想到反而激怒了他。
‘今天我就是要殺幾個上官世家的弟子,來滅滅他們的威風。’那黑衣人剛說完這話,突然將身體裏的靈壓一放,許凡頓時感覺自身像是受到千斤重物的擠壓,喘不過氣來,慢慢的俯身彎下了腰,用手大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而黃天宇竟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癱坐在地上,眼中盡顯驚恐之色,顯然他絕對錯誤估計了築基期的實力。
而一邊的許凡正在汲取自身的靈氣抵抗,同時也在思量脫身之策,可自己麵對的是築基期修士,哪裏是說跑就能跑的了的,隻見那黑衣人沒做任何手勢,背後的那把飛劍竟然應聲出鞘,天空中的月光灑落下來,正好映射在這把飛劍之上,許凡仔細凝望過去才發現,這把劍,似劍非劍,似刀非刀,長度明顯過短,而且劍的頭部還有些彎曲,另一麵還有三個缺口,劍柄上竟然嵌著一顆骷髏頭,看上去猙獰無比。
黑衣人二話不說當即指揮著飛劍,衝兩人刺殺了過來,眼見於此,許凡根本無計可施,雖然他能凝結出氣盾,但是麵對一個築基期的高手,怎麼可能覬覦希望,而禦火訣和封木術,那更是不頂用,眼見飛劍就要襲到,許凡的心已經掉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閉上雙眼向後躲去。
卻聽到‘當’的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撞擊到襲來的飛劍上,許凡抬頭一看,發現自己沒事,而身邊站著一人,竟然是龔予修!
黑衣人見有人破壞好事,而且對方修為竟然也是築基期,當下凝視不語,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
龔予修本來對此地突然出現一名陌生的築基期修士就大感奇怪,而眼前之人竟然還以黑鬥篷覆麵,看情形定然不是善類,於是冷冷的說道:
‘此地離上官世家不過二十裏,你說我是誰?道友。。。我猜,你也是夷州修仙界裏響當當的人物吧?’
黑衣人聽對方這麼一說,心中不由一驚,難道對方認出自己了,否則怎麼如此說?冷冷的開口問道:
‘何以見得?’
龔予修見對方沒有否認,便知道自己所料應該不錯,隻不過不知道是四大修仙家族的人,還是四大門派的高手,但麵上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哈哈一笑的說道:
‘築基期修為還要遮麵行事?難道是怕結丹期的高手?據我所知,夷州修仙界家族門派中隻有南宮世家的南宮淳,和天機城的天機老人還有梵宇城的陸天宇以及我們上官宗主是結丹期,其餘的都是築基期而已,這幾人眼下都不會出現在這裏,而你為何又要遮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