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師兄,有什麼不妥嗎?’
‘上官淩木可是上官世家宗主上官雷鳴的親外甥。’李玄璣一臉的苦笑,顯然他很後悔將許凡打成重傷。
許凡雖然跟隨上官淩木回門內,但是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現在聽來好像在家族之中還有舉足輕重的位置,而另外兩名南宮世家的弟子聽到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真的為了一個世俗之人而得罪一個修仙世家。
最為懊悔的當然屬那位厲姓散修,沒想到自己得罪了這樣一個有大靠山的人,心中早就驚慌不定,而李玄璣則不停的翻轉著手中的玉佩在思索著,過了一會開口說道:
‘既然是你上官世家的弟子,這件事我要回去稟報宗主,你雖被我們所傷,但是之前並不知你的身份,所以。。。’李玄璣本想解釋一二,但是感覺純屬多餘,於是便住口不語了。
許凡本以為這條小命今天要交代在這,但是沒有想到一塊小小的玉佩竟然救了自己,雖然他現在身受重傷,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無法恢複修為,但總比被人殺了強,所以聽完這話,艱難的站起身來,走上前去不相信的問道:
‘怎麼!我可以走了?’
李玄璣見許凡身受如此重傷,心中大為後悔,但見他還能行走,想來最多境界跌落,不至於修為全失,又安心不少,見許凡開口問他,便回答道:
‘全憑道友自願。’
‘什麼!就這麼放他走了。。。’姓厲的散修驚訝的喊道,他其實並不在乎許凡是否離開天龍門,在乎的是如果放虎歸山,一旦上官世家追查下來,那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殺的。
許凡見李玄璣如此說道,當下也不遲疑的轉身就走,他生怕事情多變,萬一李玄璣又想殺人滅口怎麼辦,畢竟現在他的這條命是靠上官世家的名聲保下來的,看著許凡踉蹌的背影,南宮世家的另外一位弟子傲氣的說道:
‘上官世家又如何,他們宗主連結丹期都不是,比我們南宮家可差遠了。’
李玄璣不禁黯然的搖了搖頭,無奈的開口說道:
‘沒錯,我們南宮宗主一身修為早就是結丹後期巔峰境界,但是百十年來卻寸步未進,外界傳言南宮宗主恐怕是結嬰無望了,雖然上官雷鳴隻是築基後期巔峰境界,但是整個上官世家具我所知築基期修士多達七人,而南宮世家才區區三人,現在看實力我們似乎還能壓過他們,但是一旦宗主結嬰無望,南宮世家難道靠三個築基期修士就能扛起修仙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名頭?’
聽了這番話,剛才還傲氣十足的南宮世家弟子陷入了沉思,顯然他隻考慮到了眼前,然而在修仙界中,一個宗派的興起和沒落是非常快的事情,有時候一個三流門派如果出了一個結丹期修士,那一夜之間就可能躋身至一流門派。相反,一個一流門派如果突然失去一個結丹期修士,那麼也必定很快淪落為三流門派。而南宮宗主如果真的沒辦法結嬰成功,那南宮世家很可能就此走向下坡路。
那個姓厲的散修聽三人在討論自己門派的事情,根本沒有興趣,轉而向三人一拱手說道:
‘三位道友,在下還有些事情,這裏先告辭了。’說完,就匆匆的下山去了。
李玄璣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神中透出一絲淩厲的殺機,而站在身邊的一位南宮世家的弟子不禁懷疑起來:
‘他是想追出去,殺了那人?’
‘應該是,他怕日後上官世家報複,所以趁他現在身受重傷,殺人滅口。’另外一個弟子也看出了端倪。
‘如果他能殺的了,那最好,這件事情自然不能怪罪我們,如果殺不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李玄璣看著遠處低沉的說道,其實他早就料到此人告別之後定是去追殺許凡,隻不過不想揭穿而已。
‘我們也回門複命吧,把這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墨師叔聽就行了。’李玄璣見這裏已經沒有他們呆下去的理由,立刻收拾行頭便帶著兩個師弟離開了天龍門。
幾天之後,天龍門大喪,由於失去了嚴龍這位龍頭老大,很快天龍門就瓦解了,分成了青龍堂,神龍堂,金龍堂和白龍堂四股勢力相互對峙,理由很簡單,四個堂主都想做門主的位置,一時談不攏,偌大的一個門派就此分散,雄踞整個夷州百十年的天龍門就此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