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趕忙道謝:“謝謝王哥了,救出夏雨柔,我一定會重重的謝你!”
肖奈說了聲別客氣,就掛了電話。
肖奈繼續低頭看卷宗,看了幾個案件還是毫無頭緒,不免又煩悶了,嘴裏小聲罵著:“這惡鬼頭,藏的還真深,找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
這時,交通局一個退休老幹部進來了,聽見肖奈這句話,便問:“什麼惡鬼頭啊?”
肖奈一驚,趕忙站起來,說:“老幹部,您來了,我剛剛說著玩兒呢,您別當真,啊!”
接著又招呼老幹部坐下,自己去一邊給老幹部接水,老幹部翻看著肖奈之前看的那些卷宗,若有所思。
肖奈將水杯交到老幹部手裏,老幹部笑盈盈的接過,問:“年輕人,這是看什麼呢?”
肖奈笑笑說:“沒什麼,老幹部。就翻翻這幾年的卷宗。”
老幹部說:“嗬,沒事怎麼會翻看這些無聊的車禍案卷宗呢?來,給大叔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點什麼忙呢。”
肖奈心想也好,老幹部在局子裏呆了那麼多年,如果有離奇的車禍案,他也應該知道什麼,便說:“老幹部,我受朋友之托在找一宗車禍案的卷宗。”
老幹部聽了沉思了半刻,問:“找什麼車禍案呢?”
肖奈撓撓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嗯………,但是我覺得,這宗車禍案和平常的車禍案應該不同。”
老幹部又問:“你剛才說受人之托,你受何人之托啊?他沒告訴你找什麼卷宗嗎?”
肖奈搖頭:“是一個最近車禍受害者的家屬,想找點資料,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找什麼資料,”肖奈還是沒有把找卷宗的真正原因說出來,畢竟很多人會認為這樣的事是封建迷信。
老幹部低頭喝了口水,欲言又止,最後說:“年輕人,你老實告訴大叔,到底是要找什麼卷宗,你朋友讓你找這個卷宗的目的是什麼?”
肖奈不方便回答,又不好拒絕老幹部的問題,便轉口一問:“老幹部,那您先告訴我,您為什麼要問我這些,這些卷宗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老幹部說:“年輕人,我是當年的老局長,今天本來是想找些老夥計敘敘舊,無意碰見你在找卷宗,我知道不少的陳年舊案,說不定是真的可以幫上你。”
肖奈說:“可是,老局長,我說了,您也不一定會信啊。”
老局長說:“你不妨先說,信與不信,我心裏明白。”
肖奈想了想,自己在這裏胡亂翻看卷宗,也沒什麼收獲,跟這個老局長講講,說不定老人家真的知道什麼,再說老人家,相信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比年輕人大多了。
於是,肖奈就把見到梁晨,又如何陪著梁晨去找夏雨柔的經過跟老局長說了一遍,老局長聽了半響也不回話,肖奈心想壞了,老局長不信,這下要挨罵了,萬一告到新局長那裏,說我宣傳封建迷信,我飯碗指不定都保不住了。
肖奈想開口問問老局長,但是又怕張嘴挨罵,自討苦吃,半響也不敢問出口。
終於,老局長長歎一聲,說:“冤孽啊!冤孽!”
肖奈這下摸不著頭腦了,問:“老局長,這………。”
老局長說:“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啊!”
依然是肖奈出租屋附近的小餐館。
兩個年輕人和一個老人聚在一起,他們點了些小菜,沒有喝酒,個個麵色沉重,老人說話間更事歎息不斷。
這三個人正是肖奈,梁晨和老局長,老局長在這裏給他們講了當年的秘密。
10多年前,老局長遇到一起簡單的交通案件,公路交叉口,兩輛車輛相撞,責任在一個酒後駕駛的司機身上,本來案情簡簡單單,處理醉酒司機就好了,可是這個醉酒司機家底雄厚,給老局長送上了不少票子,老局長當時正為兒子讀重點中學的事情發愁。
兒子的中考分數離重點中學差一大截,要讀重點,要花不少錢。
老局長一生清廉,可是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個兒子身上,苦思了很久,老局長昧著良心收下了這筆錢,找人把責任推脫到本來受害人一方的司機身上。
這司機開的是貨車,靠幫人拉貨過活,這責任一判到貨車司機身上,不但要賠錢還意味著要坐牢,這可斷了司機的生路,他一時沒想通,去出事那路口撞車自殺了。
老局長心虛私藏了當時的卷宗,所以肖奈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這起案件。
老局長講完經過重重長歎說:“唉,當年我要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我也不會造這個孽啊!”
兩個年輕人也跟著歎氣。
肖奈安慰著說:“老局長,你也別太自責,畢竟他也是自殺的。”
老局長說:“可是這都是因我而起啊!想不到他做了鬼,還要殘害無辜的人………唉………!”
梁晨說:“眼前,我們應該想的是怎麼消除他的怨氣,好讓這些做了替死鬼的人解放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