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山娃怪怪地眼神看著關龍。
“什麼呀，我就說說，隨便你。”關龍有些尷尬地看著山娃。
“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用不了多少天，我會讓你看到的。”
“噢。”關龍說了句，初中的時候和幾個混蛋把一個漂亮的女孩帶到河灘裏，霸王硬上弓的天雷動了地火。以為女人不過是玩物的他，見到了穿著白裙子的夏婷，才感覺到自己的罪惡。認識了一零一的幾個人，幾個不是混混的混混，他變了一個人。默默地守望著自己心愛的人跟兄弟在一起。
在愛情麵前沒有誰的心靈會跟外表一樣的粗糙，關龍也一樣。“上帝把罪惡定的太低，這個世界上，是個人特麼就有罪。”關龍嘀咕了一句林旭時常會說的話，跟著山娃上了樓。
關龍不懂，趙豔麗他們更不懂，花錢救人，又送早餐。天上掉餡餅的事，鬼信，趙豔麗不會信，跟自己好了一年的人，把自己丟在了派出所走了，更何況張山娃。
小妖和小柔吃著東西，趙豔麗乘著她們不注意給山娃遞了個眼神，山娃跟趙豔麗出了門，在賓館的走廊裏。趙豔麗點上了一支煙，背靠在牆上看著張山娃。
而張山娃一臉人畜無害地笑著，看著窗外的天空。
“張山娃，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知道C4會所嗎？長江西路除了紅粉帝國最大的一家。”
“我知道，現在已經關門了，聽說老板沒錢經營。”
“對，不隻是沒有錢，而且還沒有人，你好好想想，可能一個月或許更快，比你這樣混的要強？”
“哼哼，不可能，我就算混，也不至於像你想的那樣，錢我會還給你，但這事沒的談。”
“我不是來跟你談的，我也沒想過跟你談，一個超級大的娛樂場所。一兩個人值不了什麼，跟一群混混在一起混，免費不討好，還被關派出所，飯店當服務員，受不了罪，工廠裏，受不了苦，大款爺眼裏，不過是個玩物。看看你一起的那兩位。”山娃指了指正在吃東西，跟關龍聊的火熱的小妖和小柔，兩個無知的女孩。
“今天吃了，明天呢，後天呢。想墮落分分鍾的事，想奮起一輩子的事，你有的什麼，二十一歲的青春。我從大山裏來，被人丟在大山上取名山娃，好人做不了，壞人也做不好，但我在做，我在做，你呢。你在學校混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聽到你的名字我都會怕，現在呢？”
“張山娃，你果真是不一般，昨天她們說，你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我才弄明白。”
“你明白了就好，自己好好想想，我跟關龍打了招呼，沒錢就去網吧借。”山娃說完點上了一支煙，看著藍天。
趙豔麗轉了身，她感覺到什麼東西刺到了自己，不是身體，而是心靈。他苦笑了一下：“一千五，我就把自己賣了嗎？”
“看你怎麼想，同樣是混，混的有頭有臉和暗無天日是自己先的，想好了找林旭，跟著我，有未必看到光明，但肯定不像今天一樣黑暗，不會進了派出所沒人管。”山娃說完後對關龍招了招手，兩個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