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龍的聲音很低，接著靠在了牆上，點上了一支煙。
“等一下，我弄完事了，帶你去醫院。”山娃回頭看了一眼關龍，從地上撿起了鋼管。
“人的身體由206塊骨頭組成，如果你不告訴我紋老鷹的家夥是誰，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骨頭打裂。”
“有種你打一下試試，老子讓你沒命。”趙海洋擦了把額頭的汗，咬牙說著，牙齒上全是血，聲音幾乎是從牙隙裏擠出來的。
山娃拿起了鋼管，對著趙海洋的頭“咣”的一下，趙海洋隻感覺到頭腦嗡嗡直響。
“你覺得我不敢是吧，我還真不敢，不過我會讓你說出來的。”山娃覺得這樣打會出人命，把鋼管丟在了一邊，換成了拳頭，對著趙海洋尖嘴猴腮的臉打了六七拳頭，抓著趙海洋的領子：“現在可以說了嗎？”
山娃的表情很平靜，似乎還帶著一絲笑，眼睛中閃著寒光，關龍的小眼睛瞪到了最大的程度，驚訝地看著山娃，心說，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趙海洋有氣無力地看著山娃，結巴道：“趙，趙凱旋，旋的哥哥。在藍天會所看場子。”
“行，我不會告訴他們是人告訴我的。我告訴你，如果你覺得你手上有兩下子，約個時候，光明正大的跟老子打，打死我我認了，如果你的人再陰一下我身邊的兄弟，我就要了你的命。還有那什麼，如果你敢把這事告訴趙凱旋他們，再動我一下，後果自己想。”
山娃說著，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趙海洋被看的打了個激靈，他看到了一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張山娃，一個可能殺了自己都不會害怕的張山娃。
“你開玩笑吧，你身上肉那麼多，怎麼會那麼容易斷掉。”山娃把關龍扶了起來。
“也沒，估計剛才是打岔氣了，我的鋼管別忘了。醫院我們就不去了，請我吃個雞腿行不行，就一個。”關龍笑著咳嗽了幾下，摟著山娃。
“走著，不要臉，你個騙子。”山娃把鋼管撿了起來，揣在了懷裏，對著關龍的屁股就是一腳。
“輕點輕點，屁股上的肉厚，那也是一天天長的。山娃，這一月到底發生啥了，你變樣了，太猛了，你就不怕把人打死，你說的老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上去好恨他。”
“那天薑飛給我送了些錢，我準備請哥幾個好好吃一餐，你猜怎麼著，我被人綁了，差點弄死我了。後來，一個猛人救了我，還逼著我住了一個月的院。”
“我說你那天說請我們吃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薑飛和你一起做的事我知道了，跟那事會不會有關。”
“想太多了，要是真扯上關係，我現在就不會活著了。”
“下一個輪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