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RI的，打不死你們，上。”關龍看著山娃和樹根兩個打架，熱血沸騰了起來，撲上去勒著一個人的脖子，把人拖倒在地，幾拳頭就轟在了人臉上，那人的臉上全是血，他胖，卻有著一般胖子沒有的敏捷。林旭和徐傑明都上了，五個人對十幾個人，氣勢上卻像是五十個人在揍二十個人一樣。
“於海江交給我，我在醫院裏天天睡覺就盤算著，把這家夥給滅了。”山娃說了一句，一棍子劈在了一個家夥的頭上，那家夥被打的怪叫著，蹲在了地上。
這群人大都空著手，就山娃一個人手上有家夥，他放翻了六七個，沒有幾個敢上的，有好幾個被打的爬下，半死不活的叫著。
樹根是舉起一個就往外砸，把人當麻袋玩，往牆上撞：“媽的，你打我挺爽，現在風水輪流轉。”在他的身上能看到的是野蠻的力量，跟蠻荒時代的野人沒有什麼區別。
“人他媽的就是動物。”關龍也不知道在那裏學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抱起了一個比他高出到少二十公分的甩了出去，正好甩向了林旭，那人還沒有站穩，林旭跳了起來，一膝蓋頂在了那人的嘴上，林旭的力量不大，跳的倒是老高，那人的嘴裏口水噴了出來，轟的一聲倒在了地。
十幾個人硬是給打蒙了：“跑啊，草，一群瘋子。”
於海江喊了一聲，他不喊倒好，他這一喊一下子就亂了，羊群遇上了狼，好幾個被四處逃的家夥推倒了。山娃追著於海江，直到他鑽進了學校，山娃才放棄了。擦了把臉上的汗，坐在了校門口對麵的椅子上，把棍子丟在一旁點上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樹根笑著，沒事人一樣的走了過來，摸著山娃的身板說：“我們的分別和見麵太有意思了，你走的時候，是我幫你打。我來的時候卻是你幫我打，不得不說，這大城市就是練人，大城人的就是欠練，你現在看樣子是練出來了，打架的時候比在張家灣還猛，看你穿的衣服是遇到貴人了。”
“差不多到處都是貴人，你呢，什麼時候來的，我這次差點被人弄死了，住了一個月的院，多虧樸忠實本事大，他的人把我給救了，要不然你也見不到我了。這次我是想明白了，這個社會雜碎太多，下手不猛，那就永遠被人欺負，特別是我們這種學校。”山娃笑著，把煙丟給了樹根。
樹根笑了一下，也沒有驚訝，似乎早就意識到山娃會這樣，事實上在張家灣的時候山娃就是個不要命的狠人，在校兩個多月，一開始什麼事情他都忍讓。一次死裏逃生，似乎變了一個人。
“你走的時候，我就跟張叔說過，山娃命大，到那裏去都不會有事，我來之前跟我那個半瓶水的四叔問了一下你，他說你命硬在外邊不會有事。走吧，我請你吃個飯，在工頭那裏支了點錢，來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有找到，給你改變一下夥食，看你瘦的，真有點像樹根了。”樹根摟著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