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四散開來在幾幢屋子裏搜索。蒲文跟在黃鸝的屁股後麵跑,而黃鸝執意跟我在一起。我也懶得等他們的爭執結果,找了一條路就鑽了進去,黃鸝一閃身就跟了進來。
這是一條往下通的路,順著台階下去,我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的門口。地下室門戶大開,門上的塑料牌子上有著沾滿了灰塵的三個字“電力房”。看來這是這個基地裏的發電機房了。
我打著手電走了進去,裏麵滿是堆滿了灰塵的機器。我轉了幾圈找到了發電機,可惜這裏的濕氣太重,機器已經被腐蝕的不能再使用了。
身後的黃鸝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回頭看去,黃鸝的手向左側指了指。那是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鐵門緊閉緊閉的小屋子。到目前為止,我們見到的屋子都是大門洞開的,隻有這個屋子的門是緊閉的,難怪會引起黃鸝的注意。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小屋前。屋子的門是在木板上蒙了一層鐵皮,上麵滿是鏽跡。我伸手推了推門,門是從裏麵抵死了的。我突然覺得我的手觸及到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
我好奇的將上麵的鐵鏽抹去,兩道清晰的劃痕就在鐵皮門上浮現了出來。這兩道劃痕很長,看形狀好像是爪子一類的東西在門上劃拉的。很明顯這是不可能,估計獅子老虎這類動物才能在鐵皮上劃出痕跡,其他的動物我看夠嗆。
我又推了幾下,門還是推不動。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黃鸝揮動著工兵鏟當的一聲就砸在了鐵皮門上。鐵皮門早就被腐蝕了,現在一鏟子下去,連帶後麵的木門都出現了一個大洞。有的時候最簡單的方式卻也是最正確的方式。
炸爛了鐵皮門,我們彎腰鑽了進去。手電光的晃動之下,我還沒有看清楚,就聽見了黃鸝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然後她就抱住了我的身子。
後麵傳來了蒲文焦急的聲音:“阿鸝,出了什麼事呀,我來了。”
隨後就是一隻手電光的晃動,一個人鑽了進來。當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呆在了原地。強光下我看不清蒲文臉上是什麼表情,不過一點不太會好看的。
我把黃鸝從懷裏輕輕地推了出去說道:“你看到什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黃鸝低著頭將手指指向了屋子的角落,我的手電照過去,一驚之下,手電都差點掉了。一具白骨懸掛在屋子的角落裏,由於屋子很小,白骨的腿差點就撞到了我拿手電的手上,咋一看到嚇得人不輕,難怪黃鸝要尖叫了?
那具白骨是用軍用皮帶勒住了脖子,然後懸掛在從屋子裏通過的一根水管上的。該不會是自殺吧?
回過神來的黃鸝不願意直接麵對懸在空中的白骨,近距離的接觸的確讓人起雞皮疙瘩。她拿著手電在牆壁上四處查看。很快她就有了發現。
抹去牆上的灰塵,幾行字就出現在了牆上。字是繁體字,是用一些鐵器的棱角在牆上劃出來的。字跡很潦草,很有可能是在情況緊急或者人情緒瘋狂下寫的。我辨認了老半天,終於看清楚了那些字跡。
“死了死了他們全都死了”
“媽媽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在他們的手上”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從現場的情況開看,是有什麼東西襲擊了這裏的軍隊。而眼前的這個人跑到了小屋子將門堵死了。絕望之下刻下了這些字跡,然後自殺了。隻是“他們”是誰呢?
我還沒有時間多想的時候,外麵隱隱傳來了鬼見愁殺豬般的聲音:“大家都過來,這裏有東西。”